若。書生明顯比兩人年輕許多,最多四十一二,身材中等,衣衫潔淨,容貌頗為英俊,舉手投足間風度翩翩,顯出極佳的氣質,具有中年男子的成熟魅力。
呼延喚暗自觀測一番,心下已知大概。這和尚和道士的武功修為十分高明,當不遜於煦風子與攬風子,屬於超一流高手,自己所識高手內僅有鄧追雲可堪一比,瑪瑙、琥珀兩女也要略遜三分,縱是與今日四大派長老相比,也僅次於雲淺一人而已,實是不可多得的高手。那書生武功修為比二人略遜,大約與瑪瑙琥珀相若,稍勝玉嫂鳳嬸半籌,但他比和尚道士小了二十歲,擁有這等修為也已難能可貴。這僧、道、儒三人若聯手出擊,身邊武功最強的鐵牛、樊少雲、裘彥空、伍龍溪四人也絕非對手,縱是自己與他們交手,若不使出渾身解數,也絕難取勝。心中一動,頓時起了招攬三人的念頭。
這時,忽聽嶽鵬失聲驚呼道:“兩位可是十年前縱橫天北的瘋僧和妖道?!”
那和尚怔了怔,笑道:“居然還有人記得老衲,嘿嘿,這敢情好。”
呼延喚正自詫異,許坤已走到他身邊,附耳低聲解釋道:“瘋僧託缽和妖道雲川乃是當年天北方外人士中最知名的高手,兩人結伴同行,雲遊天下,行事隨心所欲、不拘一格,雖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也令天北釋道兩家極為頭痛,後來引出雲沁和尚,三人相約大戰一場,雲沁和尚安然而歸,託缽和雲川就此消聲匿跡,一去十多年,不料今日卻出現在此。若非嶽鵬提醒,屬下也不知兩人身份。”
呼延喚當下笑道:“原來是頂頂有名的瘋僧託缽和妖道雲川,嘿嘿,久仰久仰。兩位今日來此,不知是要相助四大派還是看好戲?”
那道士笑道:“廢話,當然是來看好戲了,我們兩個被念慈禪宗逼得遠去西域十數年,近來聽說雲沁那禿驢被殺,又有你們揚鞭會代為出手教訓四大派,自然無論多遠也要趕來,看那四大派如何落得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呼延喚心下暗喜,大笑道:“哈哈哈!雲沁老禿驢正是老子所殺,四大派也已被老子打敗,你們的好戲是看不成了,不過想要感謝老子還來得及。”
託缽上下打量他幾眼,道:“早聽說雲沁老兒被錢塘陳喚殺死,我還以為錢塘陳喚是個世外高人,哪知卻是你這麼個小娃娃——”
話音未落,許坤已怒喝道:“大膽!什麼口氣和會長說話!”
託缽哈哈大笑道:“老衲向來如此說話,你個小娃娃又待怎地?”
這一來頓時惹了眾怒,鐵牛大踏步走近,運起硬氣功,渾身真氣繚繞,鬚髮皆張,喝道:“老禿驢!你他媽的再敢說一句,老子擰斷你脖子!”
託缽見鐵牛的護體真氣極為獨特,不由吃了一驚,雲川也大感詫異,細看鐵牛幾眼,突然驚呼道:“三大硬氣功合練?大個子,你……你這護體真氣叫什麼名堂?”
呼延喚揮手讓眾人退開幾步,笑道:“老禿驢、老牛鼻子,鐵牛的護體真氣乃是‘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三者合併而成,可謂獨一無二,天下僅此一家,你們兩個知道厲害了罷。”
託缽看著鐵牛,脫口道:“鞏鐵柱是你什麼人?”
鐵牛一怔,道:“是俺師父,怎麼了?”
託缽大喜過望,急道:“他現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鐵牛道:“師父死了十多年了。”
託缽和雲川齊聲驚呼道:“什麼?!”兩張臉頓時黯淡下去,露出悲痛驚愕交加的神情。
鐵牛道:“師父十多年前染病身亡,葬在杭州龍井山,你們認識俺師父?”
雲川木立良久,忍不住仰天長嘆,悲聲道:“鐵柱竟然早已離我們而去,我二人一生僅得兩大好友,這一來只剩一人了……”
託缽更是老淚橫秋,顫聲道:“鐵柱為了維護我二人,不惜與天北武林決裂,只好遠避江南,我二人感恩在心,本想回報於他,哪知他卻拋下我們駕鶴西去,就此留下終生遺憾……”
呼延喚聞言心中更喜,暗道:這下有戲了,你們兩個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當下長嘆一聲,道:“逝者已去,兩位莫要悲傷,鞏前輩雖然走了,但他還留下了鐵牛,以及他精心獨創的龍井武士,我作為晚輩,自然義不容辭,兩位若想回報他老人家,也可與我同心協力,將鞏前輩遺留的心血發揚光大。”
託缽怔了怔,訝然道:“你們揚鞭會龍井武士我早有所聞,怎地成了鐵柱的心血?”
呼延喚道:“鞏老前輩當年從山東來到杭州,身邊僅有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