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聽在耳裡,心下暗道:這人的聲音實在好聽,陳喚嗓音有些暗啞,實是比不過這人……高增卻有些異樣,呆呆看著這男子,似是走了神。
呼延喚心中那種奇特的共鳴越來越強烈,只好強行壓制,緩緩地道:“那麼,你說應該怎樣?”
這人指著一旁的盧鳳英,道:“陳會長應該向盧三小姐道歉,這是一個男子漢必須承擔的責任。”
呼延喚心下好笑,道:“男子漢的責任?這話聽著有些幼稚,更莫名其妙之至。我為什麼要道歉?這又算什麼責任?你倒是說來聽聽。”
虯髯男子道:“盧三小姐為了替兄長報仇,不惜犧牲自己清白之譽,在此當眾向陳會長提親,陳會長就算不答應,也須體諒盧三小姐這番心意,婉言謝絕便可。但陳會長卻當眾責難盧三小姐,令她傷心欲絕,更出言恐嚇盧家,這等行為實有失身份,不似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呼延喚心中更感好笑,這樣也抑止了那種奇特感受的蔓延,便好整以暇地靠入椅中,微笑道:“說你幼稚還真不假,說話主次不分、條理混亂。我說過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了麼?難道為了不讓盧三小姐傷心欲絕,我就該向她道歉麼?”
虯髯男子臉色一沉,略顯怒容,緩緩說道:“陳會長身為揚鞭會會長,又是名滿天下的大富豪,卻說出這等言語,未免太也叫人失望。”
呼延喚笑道:“你想打抱不平英雄救美是不是?你可以試試,我自奉陪到底。”
虯髯男子正色道:“我承認武功遠遠不及陳會長,但男子漢處身於世,當知有所為、有所不為,陳會長縱然武功絕頂,只要你違背了俠義之道,我必不與你妥協。”
呼延喚再也忍耐不住,仰天大笑道:“哈哈哈!還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一味的假大空,說話前後不搭調,真真笑死我也!”
虯髯男子怒道:“陳會長,我好言勸說於你,你莫要不識抬舉!”
呼延喚伸出一隻手,屈起一根中指,笑道:“我彈指間就能貫穿你的腦袋,你也敢對我叫囂?”
虯髯男子道:“大丈夫——”
“停!停!停!”呼延喚連忙打斷道,“你少說大道理,我只問你一句,你敢不敢與我交手?只要你接得住我一招,便算你贏了,好不好?”
虯髯男子心中勃然大怒,冷冷看著呼延喚,又指指擂臺上的歐陽子英,道:“我可以與你交手,但在此之前,我要上臺打擂,挑戰歐陽子英,你莫要阻我。”
呼延喚奇道:“這是為何?”
虯髯男子看了看盧鳳英,道:“我自知絕不是你對手,你指勁凌厲,一招內便可將我打死。不如讓我先行上臺與歐陽子英交手,若能將他擊敗,也好幫盧三小姐了卻一樁心事。”
盧鳳英心中激動之極,顫聲道:“這位壯士,你……你何必如此!”
呼延喚笑道:“這位壯士今日要英雄救美,盧三小姐還不明白麼?”當下對虯髯男子道,“你很聰明,是個懂得利用時勢的人,也有幾分自知之明。我可以讓你上臺挑戰歐陽子英,但我也要提醒你,你顯露出來的實力只怕還不及歐陽子英,希望你認真表現,莫打錯了算盤。”
虯髯男子冷冷一笑,道:“承蒙陳會長誇獎,在下心裡有數。”
遂挺起胸膛、揚起臉龐,義無反顧地向擂臺上昂然走去。
歐陽子英與虯髯男子展開對峙,兩人皆全神貫注,嚴陣以待,彼此相距一丈,無形中似有一股殺氣,尚未開戰,便已鬥得難分難解。歐陽子英整個下午受盡呼延喚威逼羞辱,早滿滿憋了一肚子氣,此時見他上臺叫陣,心中也是求之不得,只待發洩胸中惡氣。首先按捺不住,大吼一聲,向虯髯男子撲去。
虯髯男子身形飄忽,左閃右突,避開歐陽子英雙拳,隨即揚起雙掌,使出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掌法,揮灑自如,綿密輕柔,與歐陽子英纏鬥起來。
兩人風格截然不同,歐陽子英剛猛強悍,虯髯男子柔和飄忽,一個充滿男子陽剛之氣,一個瀟灑輕盈如清風拂面。只鬥了三十餘招,臺下觀眾已忍不住彩聲如雷。但那虯髯男子外貌俊美,招式又好看之極,眾百姓的叫好聲倒是大多給了他,除了擂臺邊的海青三人,更無其它人支援歐陽子英。
呼延喚看了一陣,不禁對身邊的鐵牛道:“這小子雖然功夫不錯,但還是比不過歐陽子英,三百招內必敗無疑。”
鐵牛點頭道:“沒錯,歐陽子英功力深厚,勝這小子半籌。兩人一時半會分不出高下,但這小子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