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的實力來,身形滴溜溜一轉,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盧廷恩上下兩道陰毒掌力,身軀飛快閃至盧廷恩背後。他心下怒起,喝道:“老子看在盧家的份上一再忍讓,你這小子卻如此不識抬舉,竟然使此陰招,老子須容不得你!去!!”隨即一拳往盧廷恩轟去。
盧廷恩兩擊不中,慌忙轉身,正好看見歐陽子英碗大的拳頭迎面砸來,倉促之下連忙舉掌相迎。只聽“轟”的一聲響,盧廷恩雙掌仍架不住歐陽子英單拳,被砸得悶哼一聲,騰騰騰退出五步。
歐陽子英橫眉怒目大喝道:“陰損小子,接老子第二拳!”順勢往前三步,又是一拳狠狠砸去。
盧廷恩心下叫苦,只好繼續揮掌擱擋,一拳兩掌交觸,盧廷恩只覺對方內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狂攻而來,從自己掌邊直往手臂經脈中傳輸過來,這下再也抵擋不住,仰天大叫一聲,被擊得飛了出去。
歐陽子英此人性格偏於衝動,平時雖沉默寡言,可一旦發起了性便怎也控制不住自己,正是因此才得罪了龐昱,使得投身仕途極為不順。此時也是一樣,被盧廷恩激起了惡念,一時暴怒無比,也不知見好就收,盧廷恩身軀仍在半空,他已飛身追了過去,怒吼道:“小崽子,老子廢了你武功!”在盧廷恩即將跌落地面之前飛出一腳,狠狠踢中盧廷恩小腹。
盧廷恩慘嚎一聲,口中鮮血狂噴,身子就如破麻袋一般遠遠飛了出去,直飛到擂臺下,“撲通”聲中,重重砸在地上,口中又是一股鮮血噴湧,隨即暈死過去。
圍觀者見形勢急轉直下,變生俄頃,轉眼間盧廷恩便已落敗,落得個生死不知,一時均看得呆了。過了良久,方才驚呼起來。
歐陽子英指著昏迷中的盧廷恩怒喝道:“下流骯髒的小畜生!這是給你的慘痛教訓!”
盧家三十多名弟子見大師兄受傷極重,一時憤恨攻心,大喊道:“打死歐陽小兒!給大師兄報仇!”隨即向擂臺上撲去。
海青、海紅、海天、海空四人當即迎上,將盧家弟子阻擋在擂臺階梯口,一旦有人冒頭便上去一通拳腳,將盧家弟子打下臺階。
臺下百姓看得驚呼不斷,眼見盧廷恩傷重昏迷,歐陽子英憤怒叫囂,本自沮喪,又見盧家弟子衝向擂臺,卻被四名行者迎頭痛打,轉眼間已有十餘名弟子跌落地面,發出陣陣痛嚎。百姓呆了半晌,隨即轟然大叫,憤斥四人卑鄙無恥,一時罵聲不斷,場面頗為混亂。
歐陽子英懶得理會,已在擂臺中央入座,閉目養神。四名行者連連出手,那些盧家弟子被堵在階梯口,施展不開手腳,過不多時便盡數跌落地面,大多身上帶傷,再也無力衝上擂臺。
海青、海紅、海天、海空四人收拾完眾人,就此站立不動,神情肅穆,冷漠無語,任憑臺下百姓叫罵連天也不動聲色,如同四座泥塑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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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席眾人見歐陽子英師徒如此冷傲,大多心下惱怒,但想到先前所見歐陽子英的實力,也知自己不是對手,只好忍怒不語。
楊金花忽站起身來,對呼延喚道:“陳喚,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好端端坐著?”
呼延喚奇道:“楊四小姐此話怎講?”
楊金花指指前方擂臺,氣乎乎地道:“你看那惡徒歐陽子英,如此不把東京百姓放在眼裡,你怎麼不上去教訓教訓他,好叫他知道東京男人的厲害!”
呼延喚愕然道:“東京男人?可我是杭州男人啊!”
楊金花氣道:“你現在住在東京,就是東京男人。再說了,歐陽子英如此狂妄囂張,那橫批上寫的‘蓋世無雙’便是不把當世所有男人放在眼裡。你怎麼坐得住?還不快快上去痛打他一頓?”
呼延喚失笑道:“楊四小姐想讓我上臺表演,給大家當戲子觀賞麼?嘿嘿,這似乎不妥吧。”
楊金花跺腳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這種時候都不上去,有機會出風頭你也不珍惜!你武功明明比歐陽子英高明十倍,隨便劃拉幾下就打扁他了,又不會出醜,你還擔心什麼啊?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打不過歐陽子英,現在我一定早衝上去教訓他了!”
呼延喚笑道:“我比歐陽子英高明十倍?嘿嘿,楊四小姐還真抬舉我。”
狄蘭也站了起來,說到:“陳喚,金花說得不錯,你就當為民除害,上去把那歐陽子英痛打一頓,也好出了此間百姓這口惡氣。你的實力我們都清楚,比歐陽子英厲害十倍沒有、但厲害幾倍肯定錯不了。你別謙虛了,就算幫汴京百姓一個忙,這就上場打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