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為了陳惠枝半搶半奪玉佩的往事,便笑道:“你也一樣,咱們呼延氏傳家寶貝竹節金鞭還不是給了你。那鞭現在哪裡?給我看看。”
呼延慶道:“那回我用金鞭傷人太多,這玩意金光閃閃,也太醒目,是以這次我留在家中,讓母親保管著,不曾帶來。”看了一眼旁邊的黑鞭,不禁嘖嘖讚歎道,“不過見了哥哥這支黑鞭,我那金鞭委實不值一提,這才是真正的絕世好鞭。”
呼延喚想起他的母親,忙問道:“你媽媽……是叫王金蓮吧?她現在何處?這些年你們母子究竟去了哪裡?為何始終找不到你們?”
呼延慶苦笑道:“哥哥有所不知,自從那次我火燒肉丘墳之後,大王莊附近就出現了不少朝廷密探,我母親怕連累家人,便與我離開大王莊,先行去沂蒙山區繞了一圈,甩開那些密探,隨後便悄悄去到膠東登州,找了個海邊漁村安頓下來。那裡地勢偏遠,人跡稀少,只有一些漁民,我們才得以居住至今。”
孟強連連苦笑,道:“難怪我和阿玉踏遍沂蒙山也找不到你們母子倆,原來你們根本不在沂蒙山,這兩年可把我們找得苦了。早知如此,我們就該去膠東,壓根就不該去山區浪費時間。”
呼延慶歉然道:“阿強,阿玉,實在對不起,我也有苦衷,請你們原諒。”
焦玉笑道:“沒事。今日你在此出現,就比什麼都好。”
呼延喚問道:“你這次來京城究竟作甚?”
呼延慶道:“我與恩師一直保持通訊來往,最近一次通訊時得知恩師前來京城辦事,我與恩師將近四年不見,對他十分思念,近日又是恩師七十大壽,於是偷偷來到京城,想為恩師祝壽,事先也沒告訴恩師我的用意,想給他一個驚喜。後來不知為何竟被人查出我的行蹤,始終有人在後跟蹤,又收到恩師急報,說他已不在京城,要我儘快離開,如果無法脫身,就去找他一位多年老友相助,那人乃是武林大宗師,神通廣大,可助我逃離京城。我收到恩師急報時已在京城呆了三天,那位前輩始終沒有傳信給我,我身後又一直有人跟蹤,害我走也不成、留也不成。如此一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來到這最熱鬧的擂臺現場,看那些密探能拿我怎樣。這兩日我都在五丈河附近活動,每天去酒樓喝酒,順便看歐陽子英比武,卻也相安無事。才得以見到哥哥你。”
呼延喚道:“今日你突然出現與我爭論,是不是有其它什麼原因?那些密探準備對你下手了麼?”
呼延慶眼中閃過一絲緊張,沉默半晌,苦笑道:“哥哥果然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其實今日我突然出來,就是因為酒樓裡出現幾名高手,對我虎視眈眈,我自忖不是他們幾人的對手,便先發制人,趁你與盧三小姐爭論之時走了出來,那些人見你身邊有眾多武士,又有高二哥等名家子弟,便不敢妄動。後來我上臺挑戰歐陽子英,其實也是為了攪亂局勢,好讓我成為滿場焦點,不致於死了都不知是誰下的手,這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無奈法子……”說到這裡,見呼延喚眉頭緊鎖,忙道,“對不起,小弟當時利用了哥哥,請哥哥責罰,小弟一概承受,絕無怨言!”
呼延喚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還真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不過說出來總比不說的好……當即摟住他,笑道:“哪裡話,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我怎會怪你?換作我與你易地而處也一定會這麼做。”
孟強焦玉面面相覷,才知此中還有許多內情,焦玉不禁嘆道:“慶哥哥真是足智多謀,當時我見你如此行事,還以為你對盧三小姐心存愛慕,有心討好與她,看來我還是想得太淺了。”
呼延慶苦笑道:“實不相瞞,這兩年來我一直在躲避那些朝廷密探的追尋,為了我和母親的安危,隨時不忘勾心鬥角,只要離開那座小漁村,我便一刻也睡不安穩,時時警惕戒備。今日之事實屬無奈,希望哥哥和兩位賢弟莫要見怪。”
呼延喚聽說他這等遭遇,不由大感憐惜,心中那一絲不悅頓時拋到九霄雲外,緊緊摟住他道:“阿慶,你放心,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和你媽媽受苦,一切包在我身上!”
呼延慶眼眶又紅了起來,道:“我自己倒也罷了,就是連累母親與我一同遭罪,委實不孝,每每念及便內疚無比。哥哥,我只求你能幫我照顧母親,如此我便是浪跡天涯無處安身,也自認了。”
呼延喚思索一陣,道:“這樣吧,此次你離開京城後,便和阿強阿玉去接來你母親,然後同赴龍虎莊,以後就在龍虎莊住下了,那裡是我的北方制鐵基地,有一千五百名武士駐紮,我再安排一批情報組人員入駐,足以保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