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將軍離開了吧。”
“看到了!他們直接往前面走了。”魏八圖回答說,沒有好意說自己被忽視的糗事。
袁來點了點頭,就聽見小胖子問道:“等下你要去哪?”
“先……回去吧。”袁來想了下,回答道。
從乙未的嘴巴里他也知曉了廖先生所謂的變天是什麼意思,同樣對於自己作為那個變數也有了些思考。
他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必然與一世有關。
但具體是怎麼回事,仍舊思考不出,只冥冥中以他修成的命運之道預感到,前方道路悄然佈滿荊棘。
他還需要仔細的思考一番,來消化自己今日所得。
魏八圖一聽很開心地表示兩人同路,於是兩人便結伴欣然返回。
路上魏八圖仍舊大嘴巴說個不停,但這一次他慢慢地也發現,袁來似乎很有些心不在焉,於是更加對他們究竟談了什麼好奇起來。
但這種事,終究不好問,他懂得這個分寸。
不久之後,兩人回返住處院落,剛一回來,就感覺到府中僕人侍從皆顯得形色匆忙。
魏八圖立即找了個人問了句,便很容易地瞭解到竟然又有客人造訪,而這位貴客的身份更是尊貴且敏感。
“什麼?張陵來了?”
兩個年輕人都詫異不已,其中袁來還好些,早就猜到張陵既然公開露面於西北,這場交集就早已註定,而魏八圖則完全地搞不清狀況,只能一個勁地低聲嘀咕:他怎麼會來云云。
“管他來做什麼,反正不會有好事!”
忽然間,從走廊轉彎處顯出一個人影,兩人扭頭看去,就見韓敘一臉冷意大步走來。
“哦?為什麼這樣說?”袁來笑問道。
韓敘目視他,也不避諱地說:“皇室之人來這裡難道會有好事麼?”
西北和皇室的關係素來緊張,如今皇室的皇子上門,絕大部分都人會本能覺得此人來意不善。
但是袁來卻偏偏是那一小撮抱有不同意見的,“那也未必。”
“未必?”韓敘冷眼看著他,竟也沒有反駁爭論,而是道,“是不是幹猜有什麼用,去看看不就行了?”
魏八圖詫異道:“看看?”
“是啊,不然呢?要不要一起去?”韓敘似乎是對魏八圖說的,但目光則看向袁來。
袁來想了下,有些想拒絕,他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然後好好分析一下局面,最好還能有時間閉一個小關。
但是想到自己如今已經與西北軍休慼與共,而韓敘作為西北軍年輕一代的將領,又作為韓擒虎的獨子,身份很有那麼點特殊,考慮到與韓敘多些交流對自己之後融入西北軍有益,他權衡了下,於是點了點頭,道:“好啊。”
……
既然皇子駕到,那麼會面的地點必然會安排在正廳,幾人便徑直向那個方向行去,走過兩道月亮門,就離開了之前的院落,進入了給身份尊貴的一些客人暫住的幾處院落之一。
然而繼續沒走幾步,他們便驚訝地看到一行人正聚在前方,袁來略一掃,突然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一個有些鶴立雞群的女子。
女子身穿暗色緊身武袍,腰間懸掛短劍,臉色霜白如雪,雙目如柳葉,頭髮在腦後束成幹練的一束,站在人群中,有些超然。
而吸引袁來目光的當然不是女子的容貌的美醜,而是他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南蕾!
張陵手下的一個修行者,當初在天門城曾經替張陵送過邀請拜帖,後來除夕夜袁來悟道,醒來的時候遇到的也正是她。
當時張陵曾說過她的名字,袁來便記下了,如今竟然在這裡再次遇到。
隨著袁來的注視,南蕾也移目看來,然後一怔,反應過來頓時叫出了袁來的名字。
“你果然在這裡!”
三人一同停下,韓敘和魏八圖詫異地看向袁來,袁來無奈,指了指南蕾,對他們解釋道:“這是皇子殿下的人。”
解釋完畢,他才點頭笑了笑,說:“好久不見。”
南蕾小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很久了麼?算算日子還沒過一個月吧,果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
袁來笑了笑,這個南蕾在張陵手下也不是一般的護衛,脾氣秉性又摸不清,袁來也沒心思和她扯廢話,所以只是道:“剛聽說殿下到來,我還有些懷疑,現在看到你,看來此事果然是真的。”
頓了頓,袁來問道:“殿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