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忽然便消失無蹤,兩鬢的斑白卻陡然醒目起來,一陣壓抑的氣息由他心神四散,讓關西覺得心中一沉,忽感悲傷。
“有理。”武當歸忽然點了點頭,然後再度搖頭道:“可是我還是要借。”
袁來嘴角露出一絲苦澀,伸手將月中鶴從呦呦懷中取出,它還散發著溫熱,有刀本身的也有呦呦的體溫。
他握著它,佩刀在腰際,然後挺胸抬頭,淡淡道:“除非你來搶。”
武當歸額頭青筋微微顯露,然後便平息了下去,淡淡道:“那我就跟著你。”
“什麼意思?”
“我,就,跟著你。”武當歸忽然露出了老人獨有的頑皮,笑道:“直到你肯借我看為止。”
袁來用古怪的眼神看看他,然後道:“那你就跟跟看吧。”
說完,他轉向關西和柳顏,笑道:“酒看來喝不成了,我就先走了,等到了臨江派或許還會見面,好了,拜拜。”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武當歸一雙老眼忽然閃過一道隱秘的亮光。
不等兩人回應,袁來就揮揮手,牽著呦呦來到酒家外,然後捏手指貼上嘴唇,一聲口哨聲遠遠傳出,高空上兩隻白鶴隨之飛來,降落,袁來和呦呦翻身上鶴,他扭頭看了眼倚在門框上的老人,笑道:“我猜你應該不會飛吧?”
說完,兩隻白鶴騰空而起,瞬乎間就浮空成為了兩個小點。
武當歸看著兩個白點升入高空,向南方飛去,他探出手,就拎起了門邊的一口裝滿了杏花酒的酒罈,元氣激盪酒罈破碎,他卻不喝,只是深深一吸將一罈老酒酒氣一吸而淨!
當最後一縷酒香消失在他鼻端,武當歸蒼老的麵皮上染上一坨嫣紅。
“我不會飛?哼哼,小子,這你可猜錯了!”
“不過……”武當歸拋下酒罈,拎起鐵劍,悠悠嘆道:“可惜老夫喝酒了,偏就不飛!”
說完他突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