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跟我們一起走。”
老僧的心跳明顯被他自己抑制住了,可是手足的血脈卻激盪不平,面上的神色也不太自然,沉默了良久才搖搖頭道:“算了,老衲來此為的是弘揚佛法,如今宏願為成,無顏回見江東父老。”說到這裡他聽了下來,望了葉昊天一眼,問道:“皇上身體如何?新皇還沒有登基麼?”
葉昊天奇怪他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問題,當下答道:“皇上老當益壯,本來還可以多做幾天,不過詔書已出,明年便要傳位於太子了。”
老僧若有所思地停了片刻,然後接著問道:“百姓的日子怎樣?東南沿海的匪患還沒有除盡麼?”
當著柳生恕仁的面,葉昊天不好直接說出倭寇一詞,於是隨口答道:“百姓的日子越來越苦,匪患也愈演越烈了!這也是本使來此需要解決的問題之一。”
老僧似乎增加了心事,頓時沉默了下去,面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柳生恕仁明白兩人的言下之意,越來越覺得尷尬,於是將頭轉到一邊,看著大殿立柱上雕刻的一行行對聯,藉以舒緩心中的難過。看著看著,忽然一幅對聯引起了他的注意,於是他不由自主地念道:“‘匡世真才蝴蝶夢,玄門青燈古佛前’,師傅,這是你名字的來歷嗎?”
葉昊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首先看到的是玄字,然後才是對立的匡字,不由得脫口而出道:“玄匡,匡玄……好名字!”
旁邊地蘭兒忽然嬌軀一震,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似乎急切很想說話,可是又不敢貿然出口。她以焦急的目光看著葉昊天,同時暗暗的將一道神識透了過去。
接到蘭兒傳來的神識,葉昊天的腦中頓時“嗡”的一聲,眼前驟然浮現出幾個大字:“匡玄,玄匡,朱玄匡,朱英!監天尺!”面前的老僧竟然是朱英?會是他麼?身負監國重任的朱英怎能獨自一人跑到這裡來?而且一呆就是二三十年!他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這麼多年下來,難道還沒有達到目的?
葉昊天的心頭怦怦亂跳,好久才略微平靜了一點,對這蘭兒輕鬆點點頭,然後不動聲色地對柳生恕仁道:“看來如今確實是多事之秋,不單貴國的國寶不見了,我們中土的擎天一柱‘監天尺’據說也失蹤了。不少王公大臣都在每天唸叨,可是也沒有絲毫辦法。”
老僧聽了這話,手臂禁不住微微抖動了一下,人卻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蘭兒接著葉昊天的話說道:“不單是監天尺阿,連傳國玉璽也差點被人搶走,那麼多大內高手都沒有辦法……”
老僧睜大了眼睛道:“是誰要搶傳國玉璽?怎麼會有這種事?搶玉璽做什麼?”
蘭兒緊蹙眉頭答道:“非止如此,京城之中還瀰漫著一股妖氣,身為聶政王的八王爺竟然是妖人假冒的,真正的八王爺早已遇害了!太子更被人下了劇毒,生命危在旦夕!就連皇上也遭妖人軟禁,久不臨朝達數月之久。”
老僧驚得面色大變,雙目瞪著葉昊天道:“你不是說皇上老當益壯,明年便要傳位於太子嗎?”
第二百二十六章 棋道
由於柳生恕仁在旁,葉昊天無法表明自己的真正身份,更不能將監天尺當場展示出來,所以他決定暫時放棄追問老僧的身份,還是等晚些時候再來拜訪。
蘭兒也明白他的想法,於是改變了話題道:“大師,聽說金閣寺的素齋聞名京都,不知我等是否有幸品嚐得到?”
老僧已經恢復了平靜,雙掌一拍招來一個小彌,吩咐道:“這幾位都是難得的貴客,吩咐膳房,準備一桌素齋來。”
小沙彌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沒過多久,老僧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便領著幾人來膳房。
膳房很小,正中檀香木的方桌上已經擺了幾碟香氣四溢的素菜。
蘭兒湊近一看,禁不住滿心歡喜地叫道:“南海金蓮、椰影袈裟、雙珍含香、荷花彩卷、竹節酥排、金絲銀翅……呀,還有梅山翠湖!”
當她每叫出一種菜名的時候,老僧的瞳孔就縮小一分,隨後臉則多出一分喜色,到得後來乾脆用慈祥的目光望著蘭兒,彷彿對她的來歷已經瞭然於胸一樣。
柳生如任驚訝地道:“夫人說的菜名很好聽,不過卻非本地叫法。”
葉昊天看著蘭兒所說的“梅山翠湖”,發現那道素菜以梅乾菜墊底,上敖炸燜好的胡蘿蔔、玉蘭片及麵筋,層層疊方,酷似梅菜扣肉一般,只是不知為何取了個那麼好聽的名字。轉念一想,他很快明白過來,梅是指梅乾菜,翠為玉蘭片。湖可能是指胡蘿,山指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