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蓋房子很方便咧!”
無仰一口噎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扭曲著面容瞪著她:“你有毛病啊,誰用這個蓋房子?”
石橫本來聽無仰說起往事,情緒十分低落。此時突然聽七月冒這麼一句,只覺肚子裡一股氣亂竄,也說不上是吃驚還是好笑!
“是事實麼,讓圓就圓,讓扁就扁。蓋房子不是很容易嗎?想一想,其實這個也不算怪,他們沒有見識才說的。我在碧遊宮裡聽見過土說話咧!”七月想了想說,石橫一聽,不由的喉間輕咳了一聲,瞥了一眼無仰沒說話。
無仰一臉正經,倒也不抻她的話頭,正色說:“這才是重點。你也說了,是他們沒有見識。你們村裡的人也是這樣,沒有見識,胡亂扯淡!”
“但我的確總是連累人。”七月喃喃的說。
“有這個東西就不會了麼?”無仰把手裡的紅包在她面前一晃,“我之所以問你原因,並非是惱你。而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就這麼信這東西?你與其相信這個,不如把你冒冒失失的毛病改改。”
七月歪著頭看著那個紅包,若有所思。無仰眯眼看她:“你意外頻出,有很大一部份原因在於你自己身上。你太冒失,而且又對你村裡那幫人的話深信不疑。不過這樣你都能毫髮無傷的活這麼大,我覺得你腦瓜頂上的不是災星,根本就是個福星在罩你!”他半真半假的說著,伸指一彈她,“你聽沒聽到啊?”
“聽到了。”七月抿著唇笑了一下,“你說的對呢,東家也說我走路不看著,以後我都改!”
“還有,當朋友不是這樣的,你老卑躬屈膝一臉巴結的幹什麼?咱兩不是已經清了賬了嗎?你又不欠我的。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做人就抬頭挺胸嗓門大,你又不少點什麼,怎麼老跟個賊溜一樣的?”無仰說著一挺腰,“你瞧我,你再窩著就一輩子矮冬瓜,再也長不高了!”
七月一聽,本能的挺了挺腰,心裡卻豁然開朗。他並非是生她的氣,而是覺得她把命運交給這幾個紅包是一件很傻的事。她一直深信自己是個災星,無力改變就想依賴老天爺的幫忙。他因有這樣與眾不同的地方,小時候才會受人嫌憎甚至差點沒了命。但他都沒有變成她這樣,他總會給人如沐春風般的感覺,一點也不像她這樣窩囊。
她一邊想著,一邊伸手想去拿回那個小紅包。無仰手一縮,眼一斜道:“幹什麼?送出去的東西還有要回來的?”
“我以為有個護身符就好了,其實這想法是很傻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要了!”七月說著,一邊就把剛才自己忙不迭套脖子上的也要摘下來。
“錢都花了,你還打算退去不成?”無仰手一轉,把紅包滑進袖子,“這東西雖然不能靈到讓你以後萬事大吉,但既你送我了,心意我收下了。回頭我去大佛寺弄一個還你就是了。”說著,他便領先向前走,“走吧,我餓了,你請客!”
石橫微微笑,他臭毛病總改不了的。無仰走了兩步,轉頭一看七月還在原地,揹著手扭著腰有點不好意思的笑。
“怎麼啦?又不想請了是吧?”無仰偏著頭看她,眼卻彎了下來。
“你比我有錢,你請吧?”七月頭一回說這樣的話,堆著滿臉笑,“我下月就只掙一兩了。”
“我該吃完你這頓再跟你說不要巴結我。”無仰說著踱過來揪她,“那你欠我一頓,走吧。”
友情的維護,並不是一味的討好得來的。與朋友之間坦誠,量力而為,才是對待真心的方法。而若真心以待,絕不會計較那毫釐的差別。若總覺有所虧欠,拼命的想報還,有時反而會把人越推越遠!七月又學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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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瞅著這時辰,都過了子時也沒見蕭無仰把七月領回來,心裡就有點不踏實了,他倒是不擔心七月讓蕭無仰給拐跑了,紫卷對於他的重要性流火清楚的很。他只是有點擔心七月在外頭又惹出事來,而那個蕭無仰又有點神神叨叨的,別到時又袖手旁觀。
流火想著便站起身準備出去瞅瞅,剛走到門口,他已經感覺到無仰的不加掩隱的氣罩,他略定了神,沒一會便聽到樓下掌櫃招呼的聲音。
他回身復又坐下,聽得三人上樓的腳步聲。流火的屋裡沒點燈,一來不想讓人打攪,二來他方才聚氣,屋裡有火種的話於他不便。但打從剛才,流火已經刻意收息屏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他們知道他還醒著。
這會已經是深夜,他聽到七月和無仰在外輕聲說笑,似是比方才臨走時更親密了幾分一般。聽著兩人說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