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陣子清木林來移走了紫檀優夢,若沒有哥哥靈罩之力,它如何聚得靈力?我那裡,三年了都沒有一株能成的!”逢蔭道,“火巖瓏元丹難聚,當年流炎哥哥在的時候不也說了?你們雙灼合息才能加倍,如今……。。”她突然一止,小心的看流火的表情,喃喃道,“對不起,我不該提你的傷心事。”
“無事。”流火抿了唇,火巖瓏元丹難聚是事實。但他的情況他自己清楚,他不是聚不出來,他是聚不整!這種事根本連父親所留的筆記裡都沒有,完全讓他摸不著頭腦!
“紫檀優夢可以聚靈,是因夏七月不是因為我。”流火微微坐起,靠在墊上道,“便是我院裡的兩株鬼藤,如今也對她的聲音十分敏感。草木連枝,她用心於花木,滿園皆有所應!”
“我才不信,一個普通人又無法血,應她有何用?”逢蔭撇了嘴,“爹爹讓她留下也是無用,都四個月了,東邊一點動靜也沒有。白給她飯吃!”
第一卷 妁妁芳華 焉困於沙 第032章 印象也是雙面
“鬼藤成靈以後移在在我這裡十年有餘,當初是我火息難控,移鬼藤可抑止灼氣蔓延。它們從不回應人言,但這月餘卻對她的聲音有應。不是因她有什麼法血之力能吸引妖靈,而是她真心待這滿園花木!”流火微展了眉。
“你對她印象不錯嘛!”逢蔭聽得心裡有些不快,流火這人不愛結交,對人總是若即若離。不與人為惡,也鮮少贊人。如今倒劈里啪拉說了一堆夏七月的好來!
流火一聽,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的古怪!說起這印象嘛……。三個月不見,然後一見就當了她的肉墊。她當園丁,但只消他近了總有災禍。
五月底下了場瓢潑大雨,連下了三天,園裡快積出湖來。夏七月跑去固定麗景園的葫蘆架子,結果天黑雨大,地上全是泥,一腳踏進邊上的池塘裡。當時他在配院裡練功,便聽得風笛草傳來的全是她的叫聲!便是草木也懂人情,縱是無力救她,也會借風傳信,定要送到他的耳中!
但是他去了,便又成了一場詭異的意外。她是旱鴨子,半點水性也不懂。死揪著一個青葫蘆連著藤沒往下沉,那整個架子都讓她拽得搖搖欲墜。但他一去,前腳踏進去,後腳那架子便整個塌了,亂藤把他纏住,他猛的一掙,是把她揪出來了。但自己滾了一身的泥不說還一頭栽進塘裡,差點沒爛泥糊臉命喪九泉,生替了她擋了這起災!
他是一肚子氣沒處撒啊,又是自己送來的。估計鐵了心不管她,她揪著葫蘆也能自己掙巴出來。後來跟她說,栽在園裡的花草不用這樣精緻的看護,若連老天爺這關都過不得也不配在這裡生長了。她聽了很是受教,見他一身的爛泥十分的內疚,主動說要到他院子外頭的火房裡幫他燒熱水。他哪裡肯,總怕她一個錯手再把他房子點了,況且他一向根本不需要她做這種工夫。
邪門,只能用邪門來解釋!他承認她的優點,但她這種禍連別人的本事真是讓他退避三舍,最可怕的是他清楚她不是故意,而這意外根本無法預料。這所以一說起對她的印象,流火實在是無語。
逢蔭一見他的表情,一時也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正待開口,忽然聽七月的大嗓門又叫了起來。而那聲音十分的清晰,簡直像是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一樣!
“東家,東家,出事了!”
流火微揚了下頜,看著逢蔭一臉的驚愕:“信了吧?這院裡有風笛,它們靈性有限,可是無法聚化人形的!”但偏是她一叫嚷,這些風笛草就跟來了勁頭一樣,非得讓他聽得十分清楚不可!。
他慢慢站起身,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踱到前院口,倚著大門與外頭的七月隔著好幾丈遠,淡淡的說:“又出什麼事了?”
七月此時已經面容扭曲,象是嚇得又象是急的,臉都憋著紫紅,四腳亂抖。見到流火身後的逢蔭,一時又有種吞吞吐吐的勁頭。一隻手攥成個拳頭,指縫裡黑糊糊的一片,倒像是握了團泥巴!
“到底什麼事,怎麼急成這樣?”逢蔭看她的表情,一時有些狐疑,不由的往她身後看。以為是哪個又來找流火了!
流火卻盯著她的手,復看了看她的表情,回頭跟逢蔭說:“你先回吧,我這幾日不練了,有事來找我便是!”
逢蔭見他居然轟人,老大不樂意,但眼珠轉轉也不愣賴著。慢慢的往外走,路過七月的時候悄聲說:“有事你可不能瞞我的,七月!”
七月頭亂甩,也不知是點還是搖。巴巴的待逢蔭轉過石擋,便舉著手裡的東西要往前送。流火一激,忙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