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們在艙裡,只覺得紅通一片,熱得燎死人。倒是也沒瞅見外頭什麼景況,否則現在怕是都站不起來。
“待得外頭太平些,我自然送爹孃回去。”七月聽得她劈頭蓋臉,低聲說。
“你在外頭惹的亂子,怎麼的讓人打到家裡來?”夏父一時也皺著眉說,“我不指望你嫁的多風光,能太平就是好的,怎麼……”
“哎喲,咱家的七月吶,以前在村裡就惹得雞飛狗跳的。你現在說這些不是多餘?”夏林氏啐了男人一口,四下打量著周圍,“你男人好像挺有錢的,你是小的吧?家裡的婆娘容不下你?要不然怎麼養在這麼遠的地方?還讓我們回去?金井灘那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好一人風光了,還把我們扔在窮溝子裡?”
雖說這一年多,沒人告訴他們什麼情況。只道七月有囑。將他們好生招待。一直住在凌佩的京城,錦衣玉食也著實養了一陣,那夏林氏此時哪肯再回那窮鄉之地。
七月聽了忙應和著說:“若是爹孃不想回去,要不……”
“這裡也太背僻,還得坐船呢。這一路都快吐死,況且南邊的水土我也不喜歡。我還是願意回月耀去,房子敞亮又高闊。這全靠木頭搭的,好看是好看但不穩當。”夏林氏介面,掃看著這裡,摸摸這個動動那個又瞅著七月說,“還是輝陽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