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為妖靈,你是馭者。我灼息天成,你馭法奧妙。但為什麼。都不能從自家之術裡得悟更多?亦無法從殘缺紫卷之中獲取助益?”他說著已經轉了身慢慢的走出去了。
無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微喟輕笑:“我小瞧他了。”
石橫笑笑,流火的意思很明白。因為他們都很能算計,不止是他們,所有妖靈,所有馭者!無不是想要更多,付出最少。無不希望一本萬利,以求最大回報。所以汲息練功,只求速成,哪肯將那苦修得來的力量白白付與凡物?不捨焉能得?他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他想脫離碧遊宮,這次就得去報恩。以後就兩不相欠!”無仰看著銀票,“夏七月給他洗腦了?拿命去舍值得麼?”
“或者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類人。再說了,他也不是拿命去舍。他知道行馭館的人是不會殺他的,所以他才會那樣說。”石橫哼了一聲,坐在無仰身邊拿著銀票說,“他賺的比你快!”
“廢話,他用火法。”無仰翻了白眼,突然看著石橫斂了神情問,“我是個不知感恩的人麼?要外人來提點?”
石橫一愣,既而微笑:“嗯,你不知感恩。貪財好利,目中無人……”他見無仰臉色發黑,又輕輕開口,“但無論怎樣,我總站在你這邊。”
“因為我娘?”
“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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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慢慢上樓,正看到七月站在廊上淺笑微微。她明知他要去何處,明知他遠沒有那份可以自信任意的力量,仍舊不曾阻絆。流火看著她的微笑,讓他的笑容也浮現。若春風拂化冰雪,千枝萬簇若心花放。
流火揹著七月連夜離開了東關山谷,各散離奔才是分散注意的最好辦法。從他衝出行馭館時候就已經明白,他們跑的太容易很明顯對方是故意的。但明知是故意也得跑,他們沒的選擇!
這點蕭無仰也想到了,原因只有一個。他們召喚死靈引渡下黃泉的時間不到,那麼做為探路者的用處也還沒到。行馭館的大本營起了大火損兵折將,這個訊息一出展秋一定要有所行動。要趁機打擊馭者給他們沉重的警示,如此就會正中對方下懷!
展秋對他有養育之恩,碧遊宮是他的家。他如今已經無力助他們什麼,但通風報信還是可以。
他一向沒什麼宏圖大志,國家紛爭那是人的事與他無關。妖靈與馭者之間的恩怨也不是一日兩日,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以前只想殺了軒轅凌為兄報仇,其它紛爭他便不再過問。但是現在軒轅凌去向不明,況且便是遇上以現在的他也難是敵手。再急也是無用,只得先顧眼前。
七月趴在他背上,風過耳畔帶出簌響,如今一天冷過一天,夜裡霜霧經月一映都有些微微發藍。不過他很溫暖,他連周身的氣都是暖融融的,讓她都有些懨懨欲睡。
“你到底怎麼掙這麼些錢?還了無仰一千。加上包裡的,怕好幾千都不止吧?”七月對這個最好奇,實在忍不住開口問,“西遲國很富有嗎?怎麼掙錢這樣快的?”
“你明明就想問我是不是去搶的,還七繞八繞。”流火輕笑,他身輕若飛鴻,在谷中起落飛竄,足點花葉翩翩,踏浪乘風般自由。動作輕靈到,他掠過處,枝尖棲的老鴉依舊縮頭含身完全無覺。他的手託著七月,指尖還勾著個大包袱,卻完全沒有負重感。
“西遲臨海地區很富的,海珠比河珠可大多了,在那邊也價廉物美。以後在海域開片灘養珠,還真是不錯呢。而且他們那裡常有外海諸國的東西,折騰到這邊來價格可得翻個四五倍不止。”流火故意扯東扯西,眼睨她探著頭,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十分有趣。
“你去海邊了?”七月問他,他的髮絲飛揚起來拂在她臉上,弄得她人癢心也癢。
“沒,只在沙漠地轉了轉。”流火笑,“穿國而去。我不化形的話一天可回不來。”
“那你到底怎麼弄的錢啊!”七月實在忍不住了,手指揪著他的衣。
流火不再賣關子,輕輕說:“西遲國的國情你也聽說過吧?他們東靠海域西圍沙丘。基本靠的是海航遠渡,向各國引貿為生。因地勢限制,南北兩境的河流不能引入沙涸地。靠東關的沙丘地很貧脊,但因與凌佩接壤,又不得不在這裡駐兵設防。所以西遲國一直傾力於西部引渠導流,海境堆填築港,這些年耗費巨大,也都是為此。”
“這個我也是來了凌佩聽無仰提過。”七月趴在他肩上說,“那你去了做什麼賺這麼多錢?”
“我前兩天過了關。直接就打聽他們工程地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