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無仰一下明白過來,咧嘴笑著:“他呀,他是土靈,是我的靈物!”
七月的臉都抽抽了,她始終無法把石橫跟靈物聯絡到一起。她滿臉放光的說:“土……靈啊!我,我還以為……”
“你不會以為我是靈物吧?”無仰的臉黑了下去。七月亂搖頭:“不是不是,我以為你們兩個都會,我就猜啊。你們的靈物是個啥樣子?哎喲,想不到石橫是啊……”
無仰挑著眉毛:“就是石橫,當初你不是說聽過泥巴說話麼?就是他!”
“啊……啊……”七月越發驚詫,憋了許久喃喃道,“原來……怪不得我聽著那聲音……”
“是,我回凌佩交差。後來聽說我有一個同黨落在碧遊宮的手上。”無仰後背一靠,倚著床頭哼笑,“這訊息傳的怪,我哪裡有什麼同黨?自然就是跟我一路走過幾日的你了!”他微揚了唇,“可巧我又接了一宗買賣,所以順便再去月耀探訊息了。”
他看著她的表情,一時又笑:“反正這事也過去了,你要不要去我家?”
七月聽了不語,低了頭看自己的胳膊:“去你家啊……我……”
“你嫌我是會馭靈的?”無仰隔著炕桌,熱鍋冒出的水汽讓他的眼微微迷離,“兩個月前小七答應的可痛快呢!想必聽了不少傳聞!”
“跟傳聞無關。”七月抬頭坦言,“就算無仰是會馭靈的,我也認為你與他們不同。”
“他們?”
“我聽到的也並不多,不過是關於馭者與靈物之間的矛盾。聽說過一個叫軒轅凌的……也見那個叫嚴涇遠的,如此也覺得傳聞並非空穴來風。不過凡事總不能一概而論……我並不相信你與那軒轅凌或者嚴涇遠是一樣的人。”
“小七,你這樣說我真感動呀!”無仰的表情十分誇張,學著七月的腔調道。
七月聽了面紅,低語:“我說真的麼,你總要調侃。”她頓了一下補充道,“一樣米養百樣人,為了追求力量而不斷殺戮如果也算作是個理由的話,無仰你的理由一定與力量無關!”
“是與力量無關。”無仰緩緩開口,“你不願意去我家,不是因為我會馭靈,而是不想知道我的‘理由’。”
七月搖頭:“我當你是朋友,自然想多瞭解你。只是你也看到了……”她把手臂在他眼前晃晃,“帶著我這樣的拖油瓶也不是什麼好事吧?所以我才想回家去的,至少不用拖累你們吶。”
“回家你也在村裡呆不下去,就算是井東鎮也破敗的很。奔前程哪有你這樣的,幾下就縮回去了?”無仰哧之以鼻,“富貴險中求你懂不懂啊?縮在窮鄉僻壤讓人笑話一輩子你就痛快了?”
七月聽了摸著鼻子說:“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也不是想回家讓人笑話一輩子,我是打算……”她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打算來,這一天趕似一天的,讓她都沒時間好好計劃一下。
“你有個鬼打算,還是我替你打算妥當些。別回家了,回家你也回不出好兒來!我家裡好的很,比碧遊宮強百倍。你去了便知道!”無仰翻著白眼,伸手從腰間掏出個小包來,吊著根紅繩,“這個給你,可是我在大佛寺求的。”說著,便將炕桌挪到地上,湊過來要將它往七月脖子上套。
七月一怔,看著他手裡的小包剛要開口。突然見他眼神有點怪,他徑自彎了腰更湊近了一些盯著她的斷臂。
確切的說,無仰是盯著她斷臂後頭的胸口,一直他也沒大注意。此時突然覺得哪有點怪,此時他盯了一會,突然笑:“小七,你懷裡揣個什麼寶貝?養傷都不掏出來,給我看看?”
“啊?我懷裡……什麼……也沒揣……”七月低頭喃喃著,突然一下窘了,臉譁一下漲得血紅。無仰原本嘻皮笑臉,看著她的表情又瞄了一眼她那鼓起……突然他“呃”的一聲打個嗝,表情變得極為詭異,乾笑著:“不會吧?這年頭雖說怪事兒多,但這……也太離譜了!”
兩個月前,她明明是前後不分的。就算她是個妖也不能這樣啊!七月頭都不敢抬,越來越挫往下歪,側著身拿臉衝牆角:“我以前……扎個布……現在……不讓紮了……”說著,她的頭頂已經快冒煙了。
“扎個布啊……”無仰略回了身端端正正坐在床沿,臉衝著牆壁。強忍著要笑的衝動。
“東家怎麼還沒回來啊。”七月頭都快頂上牆了,再有好話題也說不出來了。
“可能快了吧。”無仰的肩已經在亂抖,但聲音還是很平靜。兩人就這樣坐了一會,突然無仰眉毛微揚,雖然他暫時封了六脈,如此讓他感知力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