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早該買了,”他笑笑:“我們早幾個月前已認識。”
“我們見過嗎?”金源喝口酒:“怪不得那麼面熟,但是我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張爵士的別墅。”
“張爵士的別墅?我到過。”金源敲敲頭:“那天我認識莊利先生。”
“你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莊利先生的身上。”
“我竟然看不見童先生,”金源看著老張說:“緣份未到。”
“我們見過了,間接也談過話,當時我和孔小姐在花園閒聊,金先生來把孔小姐拉回屋裡去。”
“這……”快快想,快快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當時問孔小姐會不會給我打電話,你代她回答說不會,因為孔小姐很忙,她沒有時間應酬我。”
都記起來了,是多麼糟糕的事,金源一面打自己的頭,一面罵著:“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蠢材!童先生,希望你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見怪。”
“我不會,只要我能認識孔小姐,金先生不會反對,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當然不會反對。”金源恭恭敬敬的雙手遞上名片:“很歡迎童先生光臨舍下,上面有電話號碼。星星還是個大學生,天天要上課。不過,她下午五時半已回家,除非有校內活動。”
“謝謝!”童光浩很小心地放好名片:“金先生,你下一批貨大概什麼時候可以賣給我?”
“我今天早上才訂貨,但是,賣出去恐怕還要兩個月時間。再說,那批貨也未必適合童先生。”
“我們公司多,工廠多,總有地方用得著。我給你一張兩個月的期票,價目多少,到時你通知我就行了。”
“但是,我手上還沒有貨。”
“你現在也拿不到錢,期票要等兩個月。其實,這只不過表示我願意和金先生交易的誠意。”
“好!童先生信任我,我一定不會多賺童先生的錢。”
“賺多一點沒關係,做生意是一定要賺錢的。”
“童先生真是深明大義,哈哈……”
“表小姐,你的電話。”菲籍女傭進星星的房間。
星星正想掛好衣服,她先把衣服放下,到廳裡拿起電話筒:“哪一位?”
“星星,你好嗎?”
“你……”星星想了想,這聲音好熟,那麼動聽的只有童光潔,但,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童光浩。”
“真是你?你怎會有我的電話號碼?你打電話來不怕碰著我表哥?”
“我不單知道你的電話,還知道其他。”他在對方笑笑。
“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只想聽聽你的聲音。你要做功課了,再見。”
“喂。”對方已經掛上了電話:“神經病。”
她正要回房間,門鈴響了。她以為是金源,開了門,看見一個大男孩。
“送花來的,請簽收。”男孩說。
不用問,花當然是給她的,難道還會有人送花給金姑姑?她簽收後,接過花一看,一隻漂亮盒子裡放著一株黃玫瑰——凝著水珠的黃玫瑰。
她看一看名片,上面寫著童光浩。
星星就更加奇怪了,童光浩知道她的電話號碼,還知道她家的地址。
不管怎樣,黃玫瑰實在美,她找個瓶子插好,放在小小的化妝臺上。
她坐在椅上看著鏡子,想得發了呆。今天的事——童光浩打電話又送花,要不要告訴表哥?
金源對童光浩有成見,他一生氣,會把黃玫瑰扔碎的。
為了黃玫瑰,她決定什麼都不說。
幸而他的電話沒有再來了。
第二天,星星到樓下。
剛踏腳出家門口,第一眼便看見童光浩。
“嗨!星星,早安。”
“早安!”她打量他,穿套淺灰色的西裝,神采飛揚:“你大清早在這兒幹什麼?”
“等你,你每天準時七時半出門上學,我七時十五分便來了。”
“你不怕碰見我表哥?”
“他不會那麼早起床吧?”
“不會,生意人不到十時不出門,現在大概做第十七個夢。對了,你應該還在床上睡覺。”
“我平時九時起床,十時半回辦公室,天天如此。”
“那你應該也在床上做夢。”
“若是我九點鐘起床,你已經上學了。”
“我上學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