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衝的:“老夫是開茶樓的,什麼事聽不到。”
這倒也是句大實話。
茶樓、酒館、妓院、澡堂子,這些地方都是三教九流的集散地,也是各種訊息、流言傳播的場所。
所以任順子說這話時態度雖不好,臭嘎子倒沒怎麼計較。
陳良微笑道:“任樓主可有興趣會會東洋高手。”
任順子嚇了一跳:“你可找錯人了。我任順子沒大能耐,一般高手對付著還湊合,再往上可就不行了。”
臭嘎子冷笑道:“你口氣倒不小,一般高手能對付。”
任順子不屑理他:“信不信由你。”
陳良笑道:“任樓主別介意,左兄弟是個直性之人,不太會說話。”
臭嘎子氣急敗壞地跳了起來:“好,老子不會說話,讓你們會說話的人說去。”
他衝出門,奔進了柳花酒家:“蘇三也該完事了,看老子的。”
任順子又白了臉。
陳良沉吟了半晌,方道:“任樓主,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公孫奇的人。”
任順子嚇了一跳:“怎麼。”
“他也很推崇你的武功。”陳良目不轉睛地盯著任順子。
任順子心驚肉跳,嗓子發乾:“他……他……還說什麼了。”
“有關你的任何事,他知道的,我都知道。”
任順子抖得更歷害了:“你……和他……”
“他是我師父。”陳良平生第一次告訴別人他的師承。
任順子自然知道交換的代價。因為他是第一個知道陳良師承的人。
當然了,這種交換並不是任順子自願的。本來對任順子來說,陳良的師承來歷一點意義也沒有。
可陳良既已說出了“公孫奇”這個名字,任順子就不能不拿出點東西來交換。
而且還一定要是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就因為“公孫奇”不是一個很平凡的名字。公孫奇原來曾做過江湖秘密組織“紫心會”
的老大。他知道許許多多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甚至都未曾聽說的江湖秘密。
公孫奇當然也知道任順子的底細。
而任順子確確實實有許多“底細”是他不願讓人知道的,而且也是絕對見不得人的。
“你要我幹……幹什麼。”任順子嚥了口唾沫,不自覺地瞟向對門,蘇三已經邊整衣邊走了出來。
“就是我方才說的。”
“東洋人。”
“不錯。”
“你們三個人,應該儘夠了。”任順子順了口氣,說話也流暢多了。
“一對一是高手比武的習慣,還缺兩個。”
“我行麼。”
“不行我不會來找你。”陳良吁了口氣,看來任順子已經動心了。
任順子咬咬牙:“媽的,反正老子茶樓是開不成啦,這個騷娘兒們也不會讓我平安地活下去。”
“你答應了。”陳良追了一句。
“大不了是個死。”任順子一跺腳,“去”!陳良一笑而起:“好,任樓主不愧是前輩高人,快人快語。”
蘇三跑了進來,滿足地吁了口氣:“你們在說什麼。”
任順子斜眼怒視著蘇三,看樣子恨不能一把揪下蘇三的腦袋瓜子。
陳良見任順子面色灰白,忙笑道:“沒說什麼。”
“媽的,臭嘎子正快活著呢,你不去。”蘇三笑嘻嘻地連喘帶比劃“你還別說,你還別說,花滿園那麼大歲數了,身體還……”
陳良見到任順子眼裡的怒火,忙一拉蘇三:“咱們喝酒去。”
任順子有氣無力地叫了起來:“陳良,我……我不想答應你了,我收回方才的話。”
第六章 旁觀者
陳良三人趕路,倒是挺快的,第二天上午便到了餘姚。
到餘姚就應該回去看看兩位師父,可陳良不想為此耽誤工夫,仍是打馬狂奔。
“陳良,你不回家看看你娘。”蘇三有些奇怪了。
“我們等你一會兒,要不,就一起去看看你娘。”臭嗄子也道。
陳良嘻嘻一笑:“只怕去了你們就走不了啦。”
“為什麼。”
“莫非你娘不放你去打架不成。”
陳良狠狠一拍馬屁股:“我娘麼,住在窯子裡,裡面可有不少漂亮姐兒,你們兩個進去了,又怎麼出得來。”
臭嘎子一怔:“你娘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