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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人間南家村,櫻花樹銘永不忘。”希兒琢磨了會,不解其意,道,“這便是兩塊玉上所有的字了?”
沐旭點點頭,道:“我在網上查了下所謂的南家村,居然什麼都沒有。”
“別是被人給銷燬了吧,唉,當真是蜀道難啊!”
沐旭心下一動,安慰道:“別那麼早灰心,至少我們比所有人都快了一步,好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出來了這麼久,也該去辦點正事了,你要找我,我會在學校的,順便一提,我已轉入你們學校研究生院了,算是你的學長羅。走吧。”
希兒登時目瞪口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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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凌晨1點了,通宵自習室裡早已空的只剩花汐顏一人了,天上下著大雨,唰唰的雨聲在這樣寂靜的夜晚聽起來尤為恐怖。要不是手頭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沒辦完,她才不願這麼晚還一個人呆在教室裡呢。
指標指向一刻的時候,樓道里響起了腳步聲,和著雨聲,格外的沉悶。這間教室恰在走道的最裡頭,兩旁的窗戶是架空的,大門對著走道,這麼一來,樓道里發生了什麼事不開門是完全看不見的,然而現在這種情況,繞是她膽子大,也早已嚇的心咚咚跳,飛快的跑去鎖住了大門,這種時候,是決不敢冒險的。
腳步聲在門前消失了,然後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汐顏更是毛骨悚然,偏又手機沒電,只能抓著把椅子,死死盯住大門,十月的天已很有涼意了,但此刻的她只覺得渾身冒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腳步聲忽又響起,卻是遠去的,比來時竟輕快了不少,這時,敏銳的她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像是有東西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敲打著門。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她站了好久,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強壓住內心的恐懼,硬著頭皮拉開了大門,撞著門的東西便甩了進來,定睛一看,嚇的她癱坐在地,居然是個人,掛在門簷上,燈光照著他的臉,扭曲的,凸出的雙眼寫滿怨恨,渾身的血,顯然死了有一會。她驚叫出聲,忙不迭的爬起,衝出了教室,她不敢回一個人住的宿舍,遂向著學校正門的傳達室跑去,哪料竟是一片漆黑,情知不妙,忙推開門,開啟燈,入眼的是橫七豎八倒著的保安,看樣子都是暈過去了,她倉皇著後退,冷不丁被什麼人從後面敲了一記悶棍。‘終於來了。’失去知覺的前一秒,她的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
醒來的時候,花汐顏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而舒適的床上,驚訝之餘又想起了昏迷前的事,縱然現在屋外陽光燦爛,仍禁不住一陣發抖。
她渾身無力,掙扎著想坐起身,很不幸,“咚”的一聲摔回床上。卻正是這聲音,門開了。走進來一個外形冷酷的男子,犀利的眼神掃過她的臉。
“韓依銳?是你?”
“幸虧是我,”他冷笑,“你昏迷了有兩天了。”
“什麼?兩天?”
“兩天很不錯了,要不是我得到訊息,及時趕到,恐怕你小命早丟了,據我所知,死者不是你們學校的人,我想這件事或多或少都和你有些關係,我記得早警告過你不要多管閒事。”
“要你管。”她嘴裡逞強,心裡卻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茫然的伸手想撐起自己,卻意外的發現身上套著件合適的睡衣,她忍不住“呀”了一聲。
第一次,他冰冷的眼裡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可惜那也只是一瞬,“你放心,琉璃莊園不缺女僕。”
她又氣又羞,恨恨的鑽進了被窩。
幾天的休息,汐顏很快又精力旺盛起來,那日的事也只在偶爾想起時略有餘悸罷了。認識韓依銳還是幾個月前暑假裡的事,像其他所有人一樣她對他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有個大的離譜的琉璃莊園,也知道沒有外人能自由出入這個機關重重的地方。
這天,一向不服輸的她在莊園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終究不得要領,心裡恨透了這個迷宮般的地方。懊喪的坐在草坪上,望見韓依銳遠遠地走來,他走近她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她努力瞪大眼,目光直逼他褐色的眸子,那只是深邃的,不羼雜的褐色,謎樣的漩渦,她放棄了,垂下了眼。
“你以為我的莊園那麼容易出入嗎?”他說,語調是愉快的,“你的信。寄到學校裡的。”
她接過來,信封上只寫著她的名字,字跡歪歪扭扭,難看的緊,抽出裡面的信,是一樣字:“停止相關調查,這次死的是個和你一樣無知不聽勸阻的人,再有下次,就是你的死期。”
汐顏手一抖,險些將信給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