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楓白大堂主言談之中,頗有點兒緊抑著不敢放肆,全不像傳言中那般盛氣凌人,倒不知是何緣故?”
“這個嘛?”
管桓微微皺眉,對絳仙這理所當然的疑問,卻沒什麼把握回答清楚,“據說是因為前些日子,天門門主楊乾之子楊逖冒犯了天門盟友,在陰堂主建言之下,楊逖給楊乾依天門門規狠狠地揍了一頓,以儆效尤,所以其餘人等在出差的時候才提心吊擔的,不敢多所囂張。”
“陰堂主?”
“啊…就是陰京常陰堂主,”
管桓微微一笑,“以往和本幫的聯絡,都是由陰堂主處理,這人年紀比風長老大些,處事老練,待人也客氣,比起那白寧楓可真是天壤之別。”
“原來如此。”
並不想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是在打探天門的情況,絳仙忙轉了話題,“忙了一天,大夥兒都累了,就先歇息吧!等明兒個絳仙再向眾位前輩請教幫內事務,還請指教。”
月光正見當空,柔和的月光灑下,聽外頭的打更聲,該是已近三更了。
不知怎麼著,或許是因為得到了資訊吧?不只鄭平亞和趙平予都回到了玄元門,連絳雪都要來這兒了,也不知心中是興奮還是其他,想睡也睡不著、索性起身散步的絳仙緩緩前行,在總舵中晃呀晃的,走到了一間窗裡面還映著光的房間前面,想要敲門進去,卻不知怎地總有些猶豫。
若換做在玄元門時的絳仙,雖沒有妹子那般佻皮,生性也是活潑潑的,若是同樣的夜裡玉真子房內還亮著燈,怎麼說她也會找理由鑽進去,探探師父到底在做什麼;但現在卻不一樣了,雖說絳仙並不想因為身為一幫之主,行事作風就變成個學究一般,雖說幫主主去探探熬夜的屬下乃人情之常,但終究是男女有別,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樣也不好探進其他男子的房間裡頭去。
男女有別…一邊想到這句話,絳仙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若換了以前在山上,她反正可裝個幼小樣兒,就算是男子的房間也照闖不誤,元真子也由著她;可現在絳仙頗經人事,不但經歷了好幾場風流陣仗,甚至連床笫之間盜取男人功力、殺人於無形的陰功都練了,死在她肚皮上的武林高手也不只一個,現在卻是連走進一個男人,還是自己屬下的房裡探班,都要頗犯躊躇。
本來絳仙根本不必這樣小心謹慎,一來自己年紀幼小,四大長老除最年輕的風采旬之外,每個都比自己大了至少四十多歲,根本就不用顧忌這麼多;二來自己這幫主雖全靠四大長老扶立,在排幫中全無威望可言,但總是名義上的幫主,四人就算真對自己有色心,表面上總要客客氣氣,絕不可能對她強來;再說以絳仙的床上功夫,他們即便強來,也保證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不過絳仙在入主排幫之前,連著兩三天都承受了平常女子難以想像的淫風邪雨,雖因奇緣巧遇練了陰功,除失身外倒沒真失去了什麼,但絳仙的芳心卻也頗受創傷,一時間倒還不想惹上男女關係;二來自己既再不可能和鄭平亞配合,就該在他對抗天門的大願上多加協助,既有排幫之力為後盾,她可不願隨便多事,若是惹出了什麼麻煩,弄得和排幫關係不好,到時候幫不上鄭平亞的忙,這可絕非絳仙心中所願,是以她行事特別小心謹慎,生怕不小心就搞壞了關係。
“外面是那位?若有重要事情就請進來。”
似乎是聽到了絳仙的嘆息,屋裡的管桓發了聲,“若非太重要的事,就等明兒個再報,早點去休息吧!夜都深啦!別在外面亂晃,當心著涼。”
“既是夜深了,若沒那麼多要緊的事情,管長老也該早點歇息吧!光會要本幫主先睡,自己卻在這兒猛熬,教我怎麼放心?”
聽管桓的話意,知他多半是把自己當成了那個沒事到處亂晃亂巡的幫中下屬,絳仙微微一笑,順著管桓的話,關心中微帶著點少女嬌嗔的頂了回去,伸手輕輕地叩了叩房門。
若換了平日,絳仙對四位長老都是敬禮有加,除非公開場合,否則絕不擺幫主架子。只這回可不能這樣放鬆了,管桓在四長老中年紀最長,頗有春秋,又是歷代幫主最為倚重的老臣,許多事務都壓在他肩上,偏偏生了個和三國時諸葛孔明一般的事必躬親的性子,若絳仙不以幫主之名壓他一下,只怕這責任心極強的老前輩還真會沒日沒夜地熬著,怎也不肯主動去休息呢!
“幫…幫主!屬下不知幫主駕到,言語失禮,還請幫主恕罪!”
聽到絳仙的聲音,任管桓向來自詡處變不驚,也不由得嚇了好大一跳。這新任幫主雖是四大長老所共立,與幫中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