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難道是叫鬼攆起來了?”
聽見李氏這樣的打趣,顧婉音卻是沒心思說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後,稍微平復了氣息便是忙笑言道:“這些事情稍後再說。大伯母,你且先隨我出來一趟,我有話要問你。”因怕老夫人生疑,故而她也不好露出急切的摸樣,只是與平時無異。
只是顧老夫人還是忍不住開口納悶的問一句:“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顧婉音勉強一笑:“是周家送的禮,我卻是不知道往哪裡擺了。讓大伯母去看看。”
顧老夫人這才又笑起來:“小事兒罷了,還值得你麻煩她?”
李氏卻是看出顧婉音的不對勁來,當下笑著對顧老夫人言道:“也不妨事兒。我且去看看。老夫人坐會兒。”一面說著一面便是起身隨著顧婉音跨了出去。
顧婉音不由分說便是將李氏扯進了耳房裡。
“這是怎麼了?”李氏臉上雖然仍是帶著笑,可是目光卻是沉了下來。很顯然,顧婉音如此急切,只怕是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顧婉音壓低聲音言道:“大伯母可知我與周老太太暫住宮中的事兒?”
李氏悚然一驚,詫異的反問:“什麼?周家不是說你要幫周老太太抄佛經,給世子爺祈福,要靜心虔誠,在那之前不能開口說話也不見旁人麼?怎麼的成了……”越是往後說,李氏的臉色便是越發的難看和陰沉。話說到這個份上,她自然是猜出,那不過是周家的幌子罷了。
可是讓李氏最驚怒的卻不是周家的隱瞞,而是關於顧婉音與周老太太暫住宮中的訊息。
說實話,若換成旁人說出這件事情,李氏是必然不會相信的。可是換做了顧婉音的話——卻不得李氏不相信。
李氏再度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澀然和驚慌:“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時間緊迫,顧婉音也不好詳細解釋,便只含糊帶過:“此事一眼難盡,大伯母你快些告訴我,最近可有世子爺的訊息?”
李氏愣了愣便是回過神來,想到只怕顧婉音是有什麼苦衷和急切的事情,便也不多追問。當下便是回道:“世子爺的訊息倒是沒有。不過那邊傳來許多小道訊息,說,曾在亂軍中見過世子爺。”
顧婉音心裡一沉,面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頓時就垮了下來。心裡更是驚惶無措——怎麼會這樣?
不過很快的,她便是清醒過來,咬咬牙,毅然搖頭:“不可能,絕不可能。”周瑞靖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一定是謠言。
李氏見顧婉音這幅樣子,忙出聲安慰:“只是小道訊息罷了,你也不用急。倒是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因為她是摸不著頭腦,所以只好問顧婉音了。
顧婉音卻是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氣後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對李氏言道:“大伯母,你只當我什麼都沒問過,今兒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記得,一個多餘的字或是和世子爺的事情都別說,我身邊,有聖上的眼線。你偷空也提醒一下老夫人和大伯他們。”
不管如何,一定不能讓梅若看出端倪。
說完這句話,顧婉音便是從容的挽住李氏往外走去,一面走一面卻是略揚高了聲音:“喜餅的樣式倒是不錯,味道也好,是在哪一家定的?”因她之前看過喜餅,所以也不怕穿幫。再說,喜事裡談論這些事兒,自然是最正常不過的。就算是旁人看了,也不會懷疑什麼。
李氏也是回過神來,當下便是配合的笑道:“你倒是忘了,咱們家還有一位做糕點的老手呢。不然,如何能如此獨特?外頭賣的樣式口味都一樣,怪沒意思的。”
李氏倒也是好手,雖然方才還兀自慌亂不已,可是這會子再瞧,卻是半點異樣也不見了。
顧婉音見狀,唇角的笑容一舒,倒是有了幾分真心。不過心中對李氏卻是更為感激起來:李氏若不是真心疼她,又怎麼會半點緣由也不問,便是選擇了幫她?
當下她心中便是暗自發誓:只要有機會,必要報答李氏
二人正滔滔不絕的說著喜餅,還有一些吉祥擺件時,顧婉音不經意側了頭一下,這才發現——梅若竟是不知何時跟在了她身後那麼,不知方才的話,梅若可有偷聽了去?
當場,顧婉音背脊上便是密密麻麻的冒出一層汗來,正說著的話也是一下子僵在了口中。
顧婉音教腳下頓住,身子更是僵硬,加上話也說完就沒了聲音,李氏雖然有些納悶,可是反應卻也是極快:“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咬著了?我瞅瞅?”一面說著,一面竟是真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