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什麼錢?否則,也不會這樣籌錢。
心中思量了一番,最後卻依舊是壓在心底。不管這銀子是如何得來的,只要這銀子是她的就好。到手的銀子,就不會再飛走。
……
顧婉音這頭數著銀票,二太太那頭,也是數著銀票。只是不同於顧婉音,二太太的心情卻是極不好。
眼看著錢少了,二太太只覺得心如刀割。而且更讓她煩心的是——顧家那頭,還沒有訊息。一方面,二太太希望一直這樣平靜下去,另一方面,二太太卻又迫切的想要知曉顧家的反應到底是如何。
兩相煎熬之下,二太太如何能安生?從聘禮出門的那一刻,二太太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吊了起來,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
二老爺一回來,就看見二太太神色不安的捏著銀票不知在想什麼,當下以為事情敗露,便忙道:“怎麼了?是不是事情敗露了?”
二太太登時嚇得霍然起身:“敗露了?”一抬頭見二老爺也是一臉迷茫,這才反應過來,是她反應過激了。
又見二老爺一臉擔憂,便舒了口氣懶懶道:“倒是沒有敗露,只是我有點子怕就是了。”
聞言,二老爺頓時也鬆了一口氣。他今日在衙門,心裡也是頗為擔憂,七上八下的。心裡更是不由對二太太有些埋怨——若不是二太太出的這主意,他又何必如此擔驚受怕?
只是埋怨歸埋怨,畢竟一貫家中事情二太太做主,二老爺也不敢真個的表現出來。只偷偷將情緒壓在心中。
剛吃罷晚飯,老太太就派人過來讓二太太去一趟。
二太太頓時就是一驚,下意識的想到是不是事情被老太太知曉了。二老爺也是一陣驚慌。不過二太太到底是做慣了這樣的事情,只驚慌了片刻便是鎮定下來,咬牙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是真的發現了又如何?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還能如何?”
說完這句話,便是鼓足勇氣,硬著頭皮就去了。
老太太叫了二太太過去,便是問起了聘禮的事情:“今天聘禮都送了過去罷?如何?可妥帖了?顧家人可還滿意?”
二太太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看著老太太的神色,此時又聽老太太如此說,頓時心中便是知曉——老太太不過是隨口一問,並不是發現了什麼。
除卻了心中的擔憂和恐慌,二太太臉上頓時鬆快了不少,笑容也不再那樣僵硬:“老夫人不必擔心,一切都是妥帖的。顧家那邊只不過是嫁個庶女罷了,那樣豐厚的聘禮,哪裡有不滿意的?”
說到這裡,二太太頓了頓,笑顏如花的對老太太道:“改明兒瑞明成了親,必定要好好孝順老夫人的。”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再好不過。”老太太微微一笑,似並不在意:“能替我生個重孫,讓我有生之年親手抱一抱重孫,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到時候只怕老夫人抱都抱不過來呢”二太太笑著說道,“等新媳婦進了門,抱重孫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老夫人也不用心急。”
“也是。”老夫人笑起來,神色和藹慈祥。頓了頓,老夫人緊緊盯著二太太又緩緩開了口:“老2媳婦,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不喜歡那顧家的三丫頭?”
二太太一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老夫人怎麼如此問?我如何會不喜歡?瑞明成親,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老太太深深看了二太太一眼,嘆一口氣:“你不承認我也是知道的。你以往看的那些姑娘,可都是家室極好的,如今換成了顧家的庶女,你心裡那口氣能平?”
二太太啞口無言,索性低下頭去不言語。
“不管你心底怎樣想,可是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後悔的道理。”老夫人緩緩道,一字一句,皆是肅穆:“如今咱們周家娶了兩個顧家的媳婦,你也瞧見了你嫂子是如何對她媳婦的。你也學著些。莫要讓人覺得我們厚此薄彼。家和萬事興,這話再沒有錯的。雖說那丫頭不怎麼懂事,可是畢竟年紀輕,怎麼樣調教,還不是你說了算?”
“再者,瑞明性子軟,若真找個家室極好的,到時候說不得便是個陰盛陽衰的局面。對瑞明來說,又何嘗是好事?”
老夫人這些話,字字句句都是忠告。
只是這些忠告,二太太如今卻是聽不進去。她只覺得憋悶,只覺得委屈,只覺得不服氣。老太太分明就是在偏袒長房。可卻偏要做出這幅為她們二房好的樣子。
二太太覺得心裡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她的兒子哪一點比周瑞靖差?可是偏偏她兒子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