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若真想打死你,豈還容得下你在這裡胡言亂語?只一劍下去也就結果了你了”
周瑞明也是氣急了,當著周瑞靖和顧婉音的面,顧瑢音這樣說,著實是讓他面上掛不住,只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下去才好。又看著顧瑢音那副洋洋得意朝他示威一般,自然更是壓不住怒氣,當下連理智都被怒火焚燒殆盡,口不擇言起來。
顧瑢音聽了這話,自是冷笑連連,張口便是要譏諷辯駁。然而周瑞靖卻是不願意聽那些個爭執,當下便是搶先裡向著周瑞明輕叱一聲:“滿嘴裡胡唚什麼?你的聖賢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不成?媳婦娶來是過日子的,哪裡能這般?夫妻二人拌嘴也是有的,動手卻是不該縱然天大的錯,男人如何能同女人動手?”
周瑞靖自然是威嚴,他縱然只是輕斥,卻也是嚇得顧瑢音不敢再言語,縮了縮脖子將後頭難聽的話頭悉數嚥了下去。倒是老實了幾分。
顧婉音見了這等情況,卻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瞧著周瑞明多少有些羞愧的樣子,便是知道周瑞靖的話起了作用,微微沉吟了片刻便是淺笑道:“世子爺都說了夫妻二人時常都有拌嘴的,再正常不過。他們成親才多久?互相脾性不合爭執起來也是有的。二弟年少氣盛,瑢音也是個驕縱的性子,三言兩語不合,一時衝動動了手,只怕這會子二弟也是後悔的。只要日後好好過日子,疼瑢音,一時的委屈,過了也就過了。”
周瑞靖唱了紅臉,此時再由顧婉音來唱紅臉,自然是再妥當不過若是顧瑢音識趣,這個時候周瑞明就坡下驢,道了歉二人冰釋了前嫌,自然也就是再沒有隔閡,反倒說不定能更近一層。只是顧瑢音若真是識趣,也就不會將這事兒鬧到這樣大了
當下顧瑢音聽了這話,只覺得不服氣,冷冷一笑倒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摸樣:“姐姐說得輕巧,被打的也不是你,你當然覺得沒什麼可是你瞧瞧我這臉若是世子爺打了你一下,只怕你鬧騰得可是比我更厲害了”
這樣桀驁不馴的話,登時便是讓周瑞靖的眸子眯了眯。他們夫妻二人好心好意的勸架,沒有計較這大半夜被擾了清夢的事情,反而倒是不討好了由此看來,顧瑢音倒真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若不是礙著到底是一個家族裡的人,顧瑢音又是顧婉音的妹妹,周瑞靖倒是想趕人了。不過雖未曾如此,卻也是沉下臉,不悅的掃了一眼顧瑢音,輕哼一聲:“弟妹這話卻是要三思了。”
就是顧婉音脾性再好,再沉得住氣,也是不由大皺了眉頭。微微頓了頓,她卻是看向顧瑢音,語帶警告道:“夫妻二人和和氣氣的,各自謙讓些,又怎麼會有不痛快?再說了,二弟是不該動手,你也卻也該反省反省”
顧瑢音被周瑞靖掃了一眼便是老實下來,暗自後悔,此時聽了顧婉音這話,雖然有心反駁,卻到底是不敢再開口——周瑞靖惱怒起來的摸樣,實在是嚇人得厲害
只是顧瑢音一向跋扈慣了,如今只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縱然是有周瑞靖鎮壓了,可是到底還是忍不住,好半晌還是開了口:“我卻是不知我做錯了什麼,還請姐姐告知”雖然是質問,可是語氣卻是有些弱了。聲音更是如同私語一般倒是不像和人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顧婉音淡淡的看著顧瑢音,心中著實無語——這顧瑢音,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退一步海闊天空?平日與旁人如此也就罷了,可是和周瑞明怎麼能如此?孃家靠不上,日後能依靠的,還不是隻周瑞明一人若是真徹底斷了恩情,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是說,顧瑢音是不想在周家呆了?
當下她也不願意多說,只看著顧瑢音沉聲言道:“夫妻夫妻一體,遇到事情,總該互相商量。綠蘿是個尋常丫頭也就罷了,打發了也不要緊。可是綠蘿既然是開了臉了,成了二弟的人,那自然是不能輕易打發了。縱然是綠蘿自求而去,你也該先知會一聲。這是其一。其二,既然你要我和世子爺替你做主,就該安心聽我們決斷,卻如何又這樣諷刺我們?其三,我總是你的嫡姐,又是你的嫂子,你對我,卻該是這個態度不曾?以往我縱容你,卻不想是害了你了”
自從顧瑢音嫁過來周家之後,顧婉音並未用嫡姐的身份壓制過顧瑢音。一來,大房二房本就不和,她不願讓二太太以這個再挑起什麼事端。二來,也是不想和顧瑢音計較太多——畢竟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再去咬一口回來。有些人有些事,自然是無需計較太多。
可是今日,顧瑢音這言語,卻著實讓她有些惱怒了,這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顧瑢音倒是沒想到顧婉音會這樣說,一時間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