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調養好,再加上秦王叛變那日受了驚嚇勞累有些不穩的緣故。
周瑞靖也是更加的小心翼翼——一點不許顧婉音勞累的。天冷之後,也不許她出門,只讓她在屋子裡來回走動。為了哄著她在屋裡,也不知道變了多少huā樣。
今兒去王妃院子裡,也是因為今兒是臘月初八的緣故。
本來周瑞靖是想讓人用竹椅抬了她過去的。不過顧婉音卻是堅持自己走過去“哪裡就那麼嬌氣了?再說了,太醫也說,越是臨近生產了,越要多活動活動,否則怕是於生產不利的。”
聽了這話。周瑞靖這才不情願的答應了,讓丹枝撐著傘遮著風雪,他則是小心翼翼的扶著顧婉音,比捧了什麼國寶還要更小心的樣子,惹得顧婉音輕笑不已。同時也是受用不已——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對自己好?
不過顧婉音自己同樣的也是不敢大意了,下雪了地上有些溼滑,所以她走得很穩,也很慢。橫豎時間還早,並不著急。
夫妻二人一面走一面說閒話:“二太太最近很是憔悴的樣子,是不是瑞明的情況不大好了?”
周瑞靖搖頭:“瑞明好得差不多了,昨兒我去看他,他已經活動自如了。不過看著身子還有些虛,那會子傷了身子的根本了。”頓了頓又道:“是周語妍的情況不大好。二太太想去看看,可是如今秦王府除了平日的採買之外,並不會放人出來。也不許探視的。”
顧婉音嘆了一口氣,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或者說是各種各樣的感覺都有。最後,她只嘆息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隨後便是不再去多想。對於周語妍,她不想評價太多。或者,用那句老話來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係。她沒必要為了一個外人如此憂思過濾的反而傷了自己的身子。若不是周語妍做出那樣的事情,她或許今日還會掬一把同情淚,可是一想到周語妍做的那些事情,她心裡就說不出的寒冷。
好在周瑞靖是知道她心思的,所以當下也並不多說,只改而說起一些旁的事情:“等到明年父親好了,他打算帶著母親去各處轉轉,說這些年就呆在一處,實在是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趁著還能走動,多看看山川秀麗也是好的。到時候,他想讓我先襲了爵位。”
顧婉音怔了怔,隨後便是笑起來:“這樣也好,他們辛苦了大半輩子,是該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出去走走,心情也好。”成日家裡悶著,她都是覺得有些悶了。至於襲爵麼:“襲爵這個我也不大懂,你和父親商量。”
“若是他們要去,乾脆讓他們帶著夕照一起去。”周瑞靖笑著,摟著她的腰,似是有些感慨:“不然等到大了訂了親了,怕是就沒功夫玩兒了。趁現在,多出去見識見識也是好的。明年她也有三歲了,等到出去玩兩年,五六歲就該啟蒙,學女工什麼的,也一樣是沒有時間。再大點,女孩子也不好拋頭露面了。”
顧婉音聽著他絮絮的說著,語氣有些傷感心疼的樣子,不由得笑起來:“可不是?除非她不嫁人,咱們養她一輩子。”
於是這件事情便是這麼被定下來。
“說起來,那個狀元郎李長風,竟是真的沒找到麼?”顧婉音想起這麼一件事情來,便是開口問道。作為秦王的軍師,若是真找不到,怕是聖上心裡也是不安的。指不定哪一日就捲土重來了。而且,她擔心的顧佩音:“可憐我大姐,年紀輕輕的……哎。”當初都以為是良配,沒想到最後竟是成了這樣。
“沒找到。那人聰明得很,怕是找不到了。不過,那會子邊關忽然打仗,怕也是他的手筆。這人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竟是如此厲害。”周瑞靖皺眉言道,有些沉重。這樣的人,對朝廷實在是一種威脅。可是找不到也是沒有法子——
“你說,王爺的毒,會不會是李長風找來的?不然也不會那樣,咱們這邊的大夫和太醫竟是聽都沒聽過的。”顧婉音沉吟片刻後言道:“當時那給父親解讀的神醫——”
“已經找不到人了。那人只說這毒罕見。卻沒告訴我們是哪裡調配出來的。”周瑞靖有些懊惱。
“既然這樣,興許是天意吧”顧婉音嘆了一口氣,正說著感覺孩子在肚子裡動了一下,便是不由自主的抿唇笑了:“這個孩子是個好動的。”
一時將話題扯在了孩子身上,氣氛頓時鬆快起來。
臘八臘八,自然是要吃臘八粥的。顧婉音喝了一碗臘八粥,吃了些小菜,加上烤著火,說不出來的舒坦。懶洋洋的竟是不想動了一般。加上聽著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