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專點那最傷心的聽,”夥計說道你說這太平盛世,客人出來聽歌,就講的是個樂子,好多願聽那悲傷的,他若專點悲的不放,那我們這兒的客人不是都走*了”
呂娃笑道原來這樣啊”
夥計又拿了另一個單子讓他們點茶,點吃食,呂娃隨便點了幾樣,夥計轉身去準備,出門時問二人可需拉上屏風?”
“敞著吧”呂娃道看跳舞呢”
夥計拱手去了,呂娃笑道你說那駙馬爺是日子過得好了,想找刺激,聽那悲的,還是那日子過得苦了,想找慰藉,聽那悲的?”
羲和笑道我哪知,待會兒看看再說”
二人正間,夥計將點的送了上來,呂娃問道你們這兒,個點曲法?”
夥計微笑著介紹客官看那單子上的曲目,有那想聽的,就跟門口的小童子說一聲,隨便打賞一些銀子,就能聽著哪不過,那唱曲的順序卻是根據客人打賞的銀子多少來排的。那打賞多的,就先唱,打賞少的就排到後面去了。”
呂娃笑道那駙馬爺每次來,定是打賞銀子最多的了”
“那是”夥計笑道“只要駙馬爺一來,一般的人休想聽點的歌了呢”
呂娃又問駙馬爺每次聽曲時,是表情呢?
“不”夥計搖頭道他每次來,大都是拉了屏風的,小的沒有瞧見”
呂娃“哦”了一聲,小二問道客官還有吩咐嗎?”無錯不跳字。呂娃搖頭道沒有了,你去吧”小二拱手出門。
呂娃與羲和於是一面喝茶,一邊看向場中人表演。
也不知場上那人表演的是內容,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呂娃正想翻曲單看看,卻不想那人已表演完了,在場中揭了面具向眾人鞠躬,呂娃一看那人面目,卻是個面色俊秀的男子。
不一會兒,另換了一個男子上去,這次倒沒有戴面具了,卻是拿了一個酒杯上去,那人面上塗得赤紅,如喝醉了酒一般,一上場便作出了一些醉酒後的動作。
呂娃笑道這人是表演打醉拳了”
“他表演的這一場叫《蘇中郎》,”羲和卻懂行似的介紹道是講後周士人蘇葩落魄醉酒的故事。”
“你看得懂?”呂娃奇怪問道。
羲和笑道以前在蛇界,皇宮中也常表演一些凡人的節目的”
“原來還有個懂行的,”呂娃笑道我還正想找人問唱的是呢”
羲和邊看場上邊介紹道那蘇葩落魄不得志,於是常常借酒消愁,醉後在街上奔跑瘋舞,賞些小錢讓街上的小兒叫他中郎,然後自我陶醉。”
“那蘇葩也算可憐可悲了,”呂娃不由嘆口氣道跟魯迅筆下的孔乙己有些類似”
“魯迅是誰?”羲和奇怪問道孔乙己又是人物?”呂娃忙笑道記不清是哪裡撿了一本書來看見的”
羲和不再問,繼續介紹道這場後,接著還有一場,是說這蘇葩回家硬要讓叫他中郎,她說了他兩句,他便對進行打罵,她於是邊哭邊唱。”
“那這蘇葩還真不值得同情了”呂娃皺眉道沒本事,卻找出氣,真是該死”
“確實”羲和也點頭道論怎樣,打始終不該”
這時,觀眾中暴發出一陣笑聲,原來那舞者此刻正做出各種醉後醜態,呂娃想著這人物的可惡,卻是笑著出來,只冷眼看著。
那舞者極盡醜態之後,又唱了一陣,內容非是自認天生之才,卻處可用之類感嘆的語言,一會兒罵朝廷當權者,一會兒罵老天,罵到高潮之處,那旁邊的樂聲還參與迎合,倒是好聽。
呂娃看了一陣,問道那打的場景還不出來?”羲和答道那一場過於悲苦,不見得有人點唱呢”
“是麼?”呂娃好奇道這一場倒是令人覺得滑稽,下一場就變得悲苦了?”
羲和解釋道下一場以他為主要,所以會很悲苦”呂娃“哦”了一聲,明白。
這時,場中人已唱完,鞠躬下了場去。接著,樂師的音樂又響了起來,卻變得淒涼起來,羲和說道有人點了《踏謠娘》了呢”
呂娃奇怪問道這又是曲子?”
“就是你要聽的蘇葩打的那場啊”羲和笑著解釋道。呂娃明白,於是認真細看。
只聽音樂響後,樂師唱道踏謠,和來踏謠娘苦,和來”
一個穿著樸素衣裳的慢慢踏著節拍上來,一邊搖著頭作悲苦的樣子,一邊唱道踏謠娘哪,命真苦哪~~”旁邊樂師和道命真苦哪~~”
婦人又淒涼唱道嫁個男子,日子悲涼哪~~”旁邊又和,她又唱人家的男人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