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
瀲灩的水眸緩緩梭巡一回,範洋倏地勾起一抹溫婉的微笑道:“不知各位大哥將我架到此處所為何事?”
呵呵,他們該不會是笨得想要輕薄她吧?
真是的,他們怎麼會蠢得以為她會任他們擺佈呢?
“想同姑娘聊點貼心話罷了。”
帶頭說話的是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瞧起來不過弱冠之齡,在範洋眼裡尚且顯得太過稚嫩,而且還教她厭惡。
“我得同你聊天嗎?”範洋臉上的笑容微僵。
他憑什麼以為她定會同他聊?他要不要到湖邊去照照自個兒的模樣?他以為她有法子對著他那一張臭臉聊天嗎?
她的好心情全被打壞,現下只想走人。
“欸,我在同你說話呢,你要上哪兒去?”
見她掉頭往旁邊走,男子隨即快步向前,一把擒住她細嫩的小手。
範洋微挑起眉,瞪著扣在自個兒手上的粗手。
這是什麼意思?真是令人想吐,而且噁心透頂!
她不由分說地抽回自個兒的手,那油頭粉面的傢伙一時沒防備,頓時摔得人仰馬翻。
“哎呀!”
殺豬般的慘叫聲可笑地響起,範洋見身旁的人正忙著扶那男子起身,隨即趁亂離開。
啐!碰上這種人真是倒黴,簡直是浪費她的時間,往後上街還是要小心一點,別再教這種人有機可乘。
不入流的人到處都有,她能避就避也就是了;要不一個不小心在眾人面前露出真性情來,這往後可就難以避人耳目了。
在這兒,無人知曉她出身自臥龍坡,是北方山賊之女;眾人只知她出身不凡,個性婉約,是個大家閨秀……
好不容易來到這兒、換上新的形象,豈能教這些渾小子給破壞?
忍啊,非忍不可!當前之道唯有走為上策,免得她一時氣不過,不小心出手太重,那可要招惹惡名加身了。
範洋一邊思量著,一邊快步朝巷尾走,可惜走沒幾步,一干人又圍了上來,教她不由得擰起眉頭,露出惱意。
可惡,倘若不是大家閨秀得要小步走路,她才不會教這幹人給逮住。
這下子,可真是沒完沒了。
“你打了人還想跑?”先前摔倒的男子惡聲惡氣地吼道。
範洋倨傲地瞪著與她一般高的臭小子,冷笑道:“你是個男人,而我不過是名弱女子,豈有可能動得了你半分,更遑論是打人?”
男子的臉隨即漲成豬肝色。
“既然沒打人,那我能走了嗎?”
她暗地裡偷偷握緊粉拳,拼命地隱忍怒氣,就怕自個兒一時沉不住氣,拳頭飛到他身上去。
“不能,你還沒同本少爺聊天。”
“咱們素昧平生,有什麼好聊的?”她的時間寶貴,壓根兒不想要浪費在他身上!
範洋一個閃身便想要走,下一刻卻又突地被那男子擒住,她不禁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她果真是禍水啊,就連登徒子也教她給引來了。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旦惹惱了我……啊,你打我?”男子驀地鬆開緊抓住她的手,摀著自己的眼睛。
“打你就打你,難不成還要挑日子?”她的手何其高貴,是他這下流胚子碰得起的嗎?就算他真是教她給打成重傷,她也吃定他沒有臉去四處宣揚,既是如此,她還有什麼好忍的?
“你!”男子突地往後退一步,身旁一干看似家僕的漢子立刻會意走上前。
“拿下她,用擄的也要把她給擄回府去。”
“咦,真要動手?”範洋不禁倒退一步,整個背脊幾乎要貼上後牆了。
一干漢子領命,徐緩向前。
範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真的不想動手,不想教眼前這一干無賴發現她的真面目;但是……有些人不給個明白是不會懂得放棄的,再者,倘若他們會這般對她,必然也會對其他姑娘這麼做。既是如此,她就難得地大發善心,當起正義之士,也算是為民除害。
“來吧!”
當範洋正打算要捲起袖子,給他們一頓教訓時,巷頭突地閃進一抹利落的身影,教她不由得玻�鷓劾礎�
這身影……好熟悉啊!
可這兒是蘇州不是京城啊,他不可能跑到這兒來吧?
況且,當鋪遷地這件事她並沒有告訴他,他沒道理會知曉的。
然而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