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稱為日本男籃界令人生畏的紅髮鬼,NBA歷史上唯一一個與丹尼斯·羅德曼平頭的男人,此時正穿著鬆鬆垮垮的T恤,坐在一處冰冷漆黑的墓碑前,琥珀色的眼睛裡有淡金色的光輝隱現,目光深邃,意味深長。
他是被稱為赤色颶風的男人,常見於各大媒體,是個不懼閃光燈和代言的全能明星球員,卻鮮有人知道他這麼一個有著極高出鏡率的球員究竟有著怎樣的私生活。
與其說記者們沒有足夠的扒皮能力,倒不如說,這位赤色颶風根本就沒有私生活。
除了打球,就是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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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地面上擺放著的玻璃杯撞了一下杯口,櫻木抓著手中裝著啤酒的杯子,咧咧嘴:“你這個狡猾的混賬!未成年人可不能喝酒!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喝果汁吧!”
笑著笑著,櫻木突然笑不動了。
他眯起眼,視線在寫著“流川 楓”的碑石上定格,終於撫平了臉上所有的情緒。
“狐狸,本天才已經從美國回來了。那可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羨慕吧,嫉妒吧,怨恨吧!本天才說過!一定會成為MVP!一定會贏得全國大賽!你這混蛋傢伙,居然那麼早就給本天才逃了!”
說著,櫻木一口飲盡玻璃杯中略帶著苦味的液體,隨即陷入了沉默。
高中二年級的那個夏天發生了太多事,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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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流川搶救無效的訊息是在四分之一決賽的時候。
現在的櫻木已經回憶不起來自己當時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狀態。
他只知道,那個時候,眼前很黑很黑,身體幾乎在一瞬被掏空,渾身上下忽冷忽熱,腦袋也一陣陣的發矇。
衝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只見到了流川的父母和爺爺,以及一張空蕩蕩的白到令人遍體生寒的病床。
“為什麼不告訴我?!洋平!為什麼不告訴我?!!”
悲憤轉變成了無以復加的震怒,那一天,櫻木打了洋平,打了高宮,打了櫻木軍團裡的每一個人,甚至打了湘北球隊內每一個來勸架的人。
沒有人知道櫻木是以怎樣的心情出現在對陣陵南的賽場上的,每個臉上多少掛著點彩的人都只看到了他的若無其事,他的……拼命和狂妄。
靠著櫻木一鼓作氣的瘋狂氣勢,湘北一路殺進了決賽,以兩分領先於海南,拿下了神奈川縣的NO。1,取得了全國大賽的入場券。
這一年的全國大賽在愛知縣舉辦,櫻木軍團的人沒有跟去。
直到湘北止步四分之一決賽,僅在全國大賽中取得了第四名的成績時,櫻木才從流川的父親那裡得知,水戶洋平被關進少管所了。
比賽結束後,他一刻未歇的從愛知回到了鎌倉,到達洋平所在的少管所時已經是半夜11點,他在所外等了一整晚,只為了能在第二天早上的第一時間見到洋平。
佈滿了電子感測器的鐵門終於在他眼前開啟,這一刻,他幾乎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流川的死亡帶給自己的絕望和傷痛,他帶著滿心的怒火和怨憤衝了進去,終於見到了和其他少年犯人穿著相同衣服,留了相同寸頭的洋平。
“你來了?只得了第四名有點可惜。”洋平的兩個眼眶下有著深黑色的陰影,那陰影彷彿來自地獄的深淵,深不見底。
“為什麼?”
雙手攥成拳頭,砸在兩人之間的金屬桌面上,櫻木什麼話都沒說,只問出了三個字。
“我只是做了,你也會為我做的事。”抬起眼睫,洋平的聲音很平和,就像他那張始終波瀾不驚的面孔般,似乎沒有什麼事會輕易動搖他的情緒。即使是為了最好的朋友去和暴走族決鬥,最終把自己送進監獄也無所謂。
櫻木,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如果說他有什麼後悔的,那也只是沒能當場結果了那個害死流川的人。
他從來都不是個衝動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會為自己帶來怎樣的後果,因此,在從警方那裡得知流川出事的具體經過後,他找到了那個人,他原本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卻發現,那人只是為了報復流川同父異母的的弟弟坂木真一才對流川出手。
他用暴走族的方式教訓了那個人,狠狠的教訓了那個人。
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那個人求饒時可憐可悲的模樣。
與流川相比,那個人幸運的多,至少沒有在經受了整整七天的搶救後仍被以“搶救無效”告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