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慨然道:“我想沒有甚麼不能答應的。”
我慢慢地道:“我想向你們借這隻金球研究一下,以一個月為期,定然歸還。”
薩仁一聽,便呆了一呆。
我道:“不能?”
薩仁忙道:“不是,但是這一件大事,我不能決定,章摩也不能決定,這必須得到我們的最高領袖的親口答允才可以,而金球也正在他那裡。”
我道:“那麼,向你們的最高領袖引見,讓我當面要求?”
薩仁沉吟了一下,站了起來:“請等一等,我去和章摩商量一下,他因為有病,所以不能陪客人,請你們原諒。”
薩仁一面說,一面便走了進去。
一等他進去,白素便低聲道:“你也真是,借這金球來,有甚麼好研究的?”
我道:“你別心急,我如今已經有了一個約略的概念,你可要聽聽?”
白素撇了撇嘴:“甚麼概念?還不是想入非非?”
我笑了起來:“科學的進步,全是從想入非非上面而來的。若不是有人想入非非,想到天空中去遨遊,又怎會有飛機?若不是有人想入非非,想不必走路而移動身子,又怎會有汽車?”
白素揮手道:“好了,好了,誰來聽你那些大道理,你對那金球,有了甚麼約略的概念,快說吧。”
我道:“我想,那天外金球,極可能是 ”
講到這裡,薩仁便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我的話頭自然打住了。薩仁的臉色相當興奮,他一進來便道:“好,章摩先生授權我帶你們去見最高領袖,這是極大的光榮。”
我們沒有表示別的意見,薩仁要我們立時啟程,我們駕車到了機場,薩仁有一架小型的飛機,我們向北飛去。
飛機飛了許久,我們來到了位於山腳下的一個小城中,這個小城十分幽靜美麗。
在一幢極其華麗的別墅中,我們會見了那位世界聞名的最高領袖。那位領袖作僧侶打扮,戴著一副黑邊的眼鏡。
可是就算他戴著一副眼鏡,他看來也比我更年輕些。'網羅電子書:。WRbook。'
但是,他卻有一股使人肅然起敬的神熊,我們和他講了幾句話,我更發現他是一個相當聰明的人,然後,我提出了我的要求。
他沉默了許久,並不直接答應我的要求,卻反問一句話:“你對這件事的看法怎樣?”
他的這句話,不禁令我十分為難。
我當然是有我的看法,但是,只怕我的看法他非但不會接受,而且還是連聽也不喜歡聽!
我也呆了片刻,又反問他:“你是喜歡我真正的見解呢?還是聽我敷衍的見解?”
我這樣說法,是很聰明的,因為我那樣說了之後,就算以後的話,有甚麼得罪他的地方,他也不能怪我,因為我曾有言在先了。
他聽了之後,笑了起來:“你只管說,我自己是專攻佛學的。專攻佛學的人有一樣好處,是可以容納其他任何和佛教教義相反的說法,佛教是博大、相容的。”
我久已聽說這位奇異的人物相當開通,如今已證明是事實。
我放心地道:“我的看法有兩種。第一種,是那個金球,根本不可能和人作思想交流,而數百年來一直有這樣的傳說,那是你們的一種手法。”
我的話講得十分不客氣,在一旁的薩仁連面色都變了,白素也向我瞪眼,似乎怪我不應該那樣說法,那位最高領袖也沉著臉,不出聲。
我看到他好像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是以停了一停,不曾再講吓去。
難堪的沉默,足足維持了近三分鐘左右,那三分鐘,長得如同三個月一樣,令人如坐針氈,說不出來的不舒服。終於,他才嘆了一口氣:“不,你錯了,這絕不是甚麼手段,(。wrbook。)我以我個人的名譽保證,我的確曾和這金球作過思想上的交流,發自金球的思想,也曾給我以許多超特的啟示。”
他講完了之後,頓了一頓:“你相信麼?”
我連忙道:“我當然相信。”
他又道:“那麼,你第二種看法是甚麼呢?”
我道:“第二個看法是,這金球從天外飛來,那可能是另一個星球上飛來的一種東西。”
他皺了皺眉,並沒有插言。白素則以一種異乎尋常的眼光望著我,我猜想她要大笑。
這的確是很好笑的,因為數百年來,和這隻神秘的天外金球發生關係的只是玄學、靈學和精神學,但是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