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起來,而將兩隻盒子,留在巴黎一家銀行的保險箱中。
那種假的小腿肚,和人的膚色完全一樣,貼在小腿上,令得她原來線條美麗的小腹看來稍為肥胖一些,可說天衣無縫。
白素坐夜班飛機離開巴黎,她仍然採取那條航線,這一次,在整個飛往羅馬的航途中,絕沒有人來騷擾她,因為她不但曾經化裝,而且使用了一個新的護照,連名字也改了。
從羅馬到安卡拉的途中,也安然無事。
一直到了加爾各答,白素相信自己已成功地擺脫了跟蹤。
但她在步出加爾各答機場之際,仍然有點提心吊膽。她知道在印度,和她此行敵對的一方,勢力更大,她若不小心提防,只怕每跨出一步,便可能跨進一個陷阱之中。
加爾各答對白素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城市,她召來一輛出租汽車,要司機駛向在巴黎的時候,那男子留下的信中所告訴她的地址。
白素在上了車子之後,心情輕鬆,因為她一見到那個要找的人之後,只消簡單地說明自己的來意、身份,再將那地圖交給那人,就再沒有責任了!
當出租汽車停下來的時候,她抬頭向外看,那是一幢很殘舊的房子,門關著,在門旁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下,有一個老人,正垂著頭在打瞌睡。
白素下了車,走到門前敲門,敲了沒有幾下,並沒有人來開門,門卻“呀”地一聲開啟了。
外面的陽光十分強烈,門內黑暗,以致在一剎那間,她幾乎甚麼也看不見。白素連忙機警地退出了一步。
這時,她眼睛已漸漸能適應比較黑暗的光線了,她看到,門內像是一個皮匠的作坊,有許多皮匠使用的工具。有一個樓梯,通向樓上,而另有一道樓梯,則通向下面的地窖。
白素慢慢地走了進去,沉著聲音道:“有人麼?”
她的聲音,在空洞的房屋中,聽來有一種異樣的味道。她連問了幾遍,並沒有人回答她。白素來到了樓梯口,向上望去。
上面靜悄悄地,也沒有人聲。白素略為猶豫了一下,便向上走去。她到了樓梯的盡頭,發現一扇房門,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那竟是一扇十分堅實的橡木門。
奇白素又在門上,敲了幾下,裡面沒有人回答,她輕輕地握著門把轉了一轉,門又應手而開,白素將門推開,向室內望去。
書那房門的底層,是如此陳舊凌亂,但是那扇橡木門之後,卻是一個相當華麗,堪稱極之舒適的一間房間,所有的家俬,都是第一流的。房間中沒有人。
白素退了出來,回到了底層,然後,她向地窖走去,才走了幾步,她就覺得陰暗無比,不得不在牆上摸索著向下走去,居然給她摸到了一個電燈開關,將燈亮著了。
地窖中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在正中,有一塊五呎見方的空地。那空地上有一張椅子,椅子上有一個年輕人坐著。
那年輕人立時道:“我知道了,你是白素小妲,我叫薩仁,在巴黎求你的三個人中,有一個是我的叔父。”
白素的神情,顯然不太相信那年輕人的話。
薩仁急道:“白小姐,我帶你去見我的伯父,由我伯父的引見,你可以見到我們的領袖。”
白素仍然不出聲。
薩仁嘆了一口氣:“白小妲,你已答應了幫忙我們,我是領你走進去的嚮導,因為幾乎所有的道路全被封鎖了,有一條小徑,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所以要我帶你進去,你還不信我麼?”
白素並沒有想了多久,便點了點頭,薩仁先向地窖走了下去,白素連忙跟在他的後面。
在兩大堆麻袋之中穿了過去,那地方只不過呎許來寬,兩旁的麻袋堆得老高,像是隨時可以倒下來。
他們兩人斜側著身子,穿出了十來呎,前面便是一隻大箱子。
薩仁毫不猶豫地開啟了那個大箱子的蓋,跳了進去。白素也跟了進去。
原來那是暗道的出入口,箱子沒有底,有一道石級,一直向下通去,通到了後來,下面是一潭汙水。白素呆了一呆:“這是甚麼地方?”
薩仁道:“這是一條下水道,必須從這裡通出去,雖然髒一些,但這是唯一的出路,你怕老鼠麼?這裡有很多大老鼠。”
白素“哼”地一聲:“當然不怕。”
他一面說,一面已向汙水中走了下去,白素也跟了下去,水只不過呎許深,發著一種難聞之極的穢味,走出了三十來碼,又有一道石級通向上。
薩仁和白素走上了石級,頂開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