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靳如心是心疼酒錢,他故意的輕鬆調侃她。
靳如心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就知道他今天是故意吃定她了。
儘管心裡不停的詛咒著這個可惡的男人,臉上還是慢慢的恢復了淡定。
酒已經被他喝了,現在再退也不可能了。
所以她只能化悲痛為酒量,這麼貴的酒,還是她買單,如果便宜了那個可惡的惡魔,真是沒天理了。
想到這些,靳如心側頭看著服務員。
“不好意思,我們不退了,謝謝你。”
那服務員禮貌的笑了笑退了出去。
等到服務員一走遠,靳如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將慕天宇手中的那瓶82年的拉菲搶了過來。
她拿著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慕天宇還沒搞清楚咋回事,一瓶拉菲已經被靳如心喝下去了大半瓶。
他立馬站起身,重新把酒瓶子搶回自己手裡。
“你瘋了嗎?喝這麼多酒幹嘛?”
“這麼貴的酒要是都被你一個人喝光了,我今天豈不是虧死了,所以我得多喝點。”
這句話本來就是她心裡的潛臺詞,可是慕天宇問了之後,她一不小心舌頭打滑就把這句話給溜了出來。
聽到靳如心說的這個理由,慕天宇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敢情這個女人往死裡灌自己,是怕他佔了她的便宜。
他心情頓時大好起來,趕緊往自己杯裡倒了一杯。
這時一瓶酒已經就剩下一個瓶底。
靳如心一看馬上就沒有了,她撲上來又把酒瓶子搶了回去。
人家這次根本就沒再往酒杯裡倒,至今對著酒瓶子就喝了起來。
她一口氣把剩下那點喝光,才將酒瓶子放到桌子上。
大有一種如釋重負,總算沒被那個男人佔了便宜的感覺。
“金花特助,你也是夠拼的?”
“難不成井然給你發的工資就那麼一丟丟,一瓶酒而已,你至於麼?”
慕天宇手裡的酒杯不住的晃動,他輕輕的在酒杯上方嗅了嗅。
“好酒啊!可惜碰上了不懂得欣賞品嚐的人。”
“你那種牛飲的方式,簡直就是對好酒的一種褻瀆。”
慕天宇根本就沒理會靳如心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表情。
靳如心坐在他對面,她覺得剛剛喝的時候那酒的味道很甘醇,也不覺得難以下嚥。
可是喝完之後,竟然上頭了,現在就覺得全身都輕飄飄的,彷彿踩在棉花上的感覺。
不過她還竭力的保持著思維的清醒。
聽到慕天宇的話,她冷冷的答道:“是啊!你怎麼會懂得普通員工的辛苦。”
“你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長,而我是行政部最底層的助理而已。”
“你的財富無法計數,可是我每個月都要眼巴巴的等著那少的可憐的工資。”
“你以為我想要每天如履薄冰的在你和井然眼皮底下工作?”
“要不是恢宏實業給的薪水還不錯,老孃才懶得伺候你們。”
“你吃一頓飯,喝一瓶酒就比我一個月的薪水還要多,這可是我一個月辛辛苦苦的血汗錢,我怎麼能讓你都喝掉。”
靳如心越說越激動,尤其是想到房租又要交了,還有煤氣水電。
最重要的是靳寶貝每個月的學費都要按時打到幼稚園的賬戶上。
一想到這些,靳如心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剛剛到手的一個月薪水,還木有捂熱,就被一瓶酒給消滅了。
她怎能不憂傷?
慕天宇聽著她不停的說著這些生活的辛酸,他臉上原本盪漾的笑容慢慢的停滯了下來。
原來她過的這麼辛苦,原來她擔負的重擔竟有這麼重?
他看著靳如心那張微微漲紅的小臉,真的像把她摟在懷裡,告訴她。
“不用擔心,現在他回到她們母子身邊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靳如心藉著酒力,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比如每個月還要給旮旯村的金花娘郵寄生活費,還要給靳寶貝交保險,還要。
趁著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慕天宇叫來了服務生,從手包裡拿了一張卡遞給服務生。
“買單。”
服務生看了靳如心一眼,靳如心還在搖搖晃晃的說著她過的悲催的生活。
靳如心一直用餘光瞥著那個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