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心這樣的表現,慕天宇心裡隱隱有些不爽快。
這個女人這麼緊張,還不允許他偷聽,難不成是和什麼重要的人物的通話。
不過他做人一向光明磊落,既然靳如心不想讓他知道,他也不能強求。
索性就不再向前,站在客廳的中央,眼見靳如心拉開小陽臺的門走了進去,又將那道玻璃門隨手關上。
不過他越想越不對勁兒,他幹嘛要這麼聽話的站在這裡。
萬一靳如心是和那個男人通話呢?萬一是哪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呢?
豈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事不軌活動?
這麼一想,慕天宇還哪裡顧得上他尊貴的身份地位呀!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他躡手躡腳的移動到了小陽臺外面,隔著一道玻璃窗,他還生怕會被靳如心發現。
一直用一側的窗簾進行掩護,不過他那身材想要隱藏也沒那麼容易,還好靳如心似乎很專注的在和電話另一端的那位說著什麼?
並沒有去留意就在她身後的玻璃窗後面,還杵著一位大人物。
她剛才猶豫了好久也沒有勇氣說出她現在的實際處境。
但是一直在問一些關於伊索現在的工作,生活的事情。
此時韓野正走在海市蜃樓的一間包廂裡,他看著周遭熟悉的景物,腦海裡隱隱的有了一絲曾經的記憶。
或許真的是因為他太熟悉這個地方,越是生活在這裡,就越會引起共鳴。
他已經開始慢慢的想起一些曾經的事情,尤其是關於靳如心的那部分。
都說人的記憶就是個極端,要麼會永久的記得最痛苦的事情,要麼會永久忘記最痛苦的事情。
對韓野來說,他的痛苦,他的快樂都源於一個女人,那就是靳如心。
曾經他失憶,忘掉了靳如心的名字,忘掉了她的容貌,可是卻忘不掉她的氣質和不可阻擋的魅力。
所以才能讓他在旮旯村裡第一次偶遇靳如心的時候,就一見傾心。
那是一種寄存在骨子裡的愛慕因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開始慢慢的恢復記憶,而能讓他刻骨銘心的卻還是那個女人。
聽著靳如心的柔美動聽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這一刻他是滿足的。
“心心,我很想你。”
“是呀!我和寶貝也很想你。”
“心心,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回去接你和寶貝一起來我所在的地方好不好?”
韓野是真的把靳如心當成他的妻子來看待,而靳寶貝就是他的親兒子一般。
“伊索,我有個事情想和你說?”
既然伊索已經提到要借她和靳寶貝離開這裡,靳如心也不想再拖延下去。
早說晚說都要說,對伊索的傷害在所難免。
她心內一橫,就開口說道:“伊索,你現在可以安靜的聽我說麼?”
“嗯,心心,你有什麼就直說,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伊索不知道靳如心要說什麼?但是心裡亂糟糟的,隱隱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伊索,這麼多年你對我和寶貝真的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我是真的覺得這些年虧欠你的太多,甚至有種不知道如何償還的感覺?”
“心心,如果你真的覺得我這麼好,真的覺得虧欠我太多,你就嫁給我啊!”
“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之前為你付出的一切咱們都一筆勾銷好不好?”
韓野知道靳如心是不會那麼輕易的答應嫁給他的,如果她想嫁,很多年前就會嫁給他。
可是這些年她一直對他若即若離,就說明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他的位置。
但是他卻從未死心過,只要能守護在她身邊,哪怕一輩子兩個人就是這樣的狀態,他也心甘情願。
“伊索,你別說笑了。”
“我其實是想說,靳寶貝的爸爸出現了。”
靳如心咬著下唇,還是狠了狠心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靳寶貝的爸爸?生父?”
韓野顯然是沒有料到靳如心會突然丟出這麼勁爆的一個訊息。
他有些憤然,也有些心裡不甘,尤其是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悄無聲息了這麼多年,一直到現在才出現。
如果讓他見到靳寶貝的爸爸,他會毫不猶豫的上前給他一拳。
指著他的鼻子說,“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權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