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聞祁墨，“兇手是男性。不排除有幫兇的可能。”
地確，有些問題不是現在應該考慮的……我只想馬上抓住兇手。
他沒有再問我什麼。
我靠在排球館的門上，看著那片沙地……齊龍和那些記者的腳印破壞了現場。我沒辦法回憶從門口到屍體的位置，那片沙地是不是和其他地方地一樣整潔……可是我又能說齊龍什麼呢？即使沒有他，那些記者就會老實的呆在原地嗎？我想到齊龍紅著眼睛發狂的衝記者喊叫的樣子，心裡一陣抽疼……
應該是整潔的吧？最起碼不會有明顯的腳印……幾乎可以確定費建剛和丁如菲死於同一個兇手的刀下，費建剛案子裡那個幾乎可以成為完美的詭計，兇手不會不再次使用……他是在向我們示威，向警方示威啊……
這時候聞祁墨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只說了一個字，“嗯。”
“蘇茜發現新情況，讓我們回去看看。”
我點頭。隨他一起回到經理室。
正在錄證詞地是一個我沒有見過的男人，我想應該是今天才來的群眾演員大奇。
“你把剛才說過地話。再重新說一遍。”蘇茜示意我們坐下。對大奇說道。
“十一點半，就是導演說休息之後沒多久。我接到一個電話。一個男人告訴我，有個叫葉如茵的女人找我，就在大廳。他還說那個女人可能脫不開身，讓我去前臺找接待員廣播一下……”
“事後你為什麼沒有廣播？”蘇西看看我，接著問。
“我剛到那裡，沒多久那個男人又打電話過來，說那女人在跳水館等我，讓我馬上過去。”
“你就不覺得這是惡作劇嗎？”聞祁墨忍不住開
大奇氣憤地說，“我哪能想到啊？我是今天才到這個劇組地，還是劉明遠介紹我來的，你說我在這裡一個人都不認識，誰會這麼耍我啊？！”
“然後呢？你就在游泳館裡等了一個小時，一直到十二點四十大家集合？”我平靜地看著他。
“我哪裡有那麼傻啊？！我等到十二點二十，那個死女人還是沒有出現，我一生氣就去餐廳吃飯了。”他不滿的嘟囔道。
“通話記錄你還儲存著嗎？”我問。
“是啊，我還打過去想問清楚，結果那邊關機了。”
侯坤過去拿過他的手機，按了幾下，報出一串數字……“這個號碼，分別在十一點三十五，十一點四十三打過兩個電話，接著是十二點二十一分，有這個號碼的撥出記錄。”
“去查查這個號碼。”聞祁墨說。他知道那不是我的電話。
“你幾點吃完飯？接著你去哪了？”我繼續問道。
“我吃完都快一點了，接著我就去排球館了。”
“也就是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他低著頭不說話。
“你和劉明遠是什麼關係？”
“朋友。”他說。我看看他，身高不足一米七，差不多四十歲，小腿粗壯，胳膊上的面板比較黑，很明顯是個體力勞動者……這樣的人，會和修飾的好像公孔雀一樣的劉明遠是朋友？
“你先出去吧。”沉默片刻，蘇茜說。
等他出去，蘇茜對我說，“所有人都問完了，沒發現什麼明顯的問題，你要不要看一看？”
我低頭看看她的記錄，沒有發現疑點。
有警官進來報告，“那個電話號碼是神州行儲值卡辦理的，沒有留下個人資料。”
這個結果也是我們都早想到的。
蘇茜嘆口氣，“今天只能先到這了，讓他們都先回去吧。最近不要離開Y城，我們隨時會找他們調查情況。”她對侯坤說。
整理了桌上的檔案，蘇茜欲言又止的看看我，“回去，早點休息。別想那麼多了。”
我低頭走出經理室。
走到大門口，發現所有的人陸續離開……這十幾個人裡，有一個人，就是兇手……就是兇手……可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安靜的離開……
我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摳在手“一定能抓住他的……”聞祁墨站在我身邊，看著遠去的人群輕輕的說。
“警官，在A區的洗手間裡找到兩個電話。”一個警察挽著褲管走過來對著蘇茜說。
“你怎麼回事？”蘇茜指指他的小腿。
他羞澀的笑笑，“電話被扔在馬桶裡了，費了點功夫才撈出來。”
我轉頭看看……正是我和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