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散步,一起?”她問。
殺生丸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甫一出酒店大門,就迎來一陣清涼的夜風。晴子好心情地張開手臂感受它們滑過指尖的舒暢。他們住的酒店座落在市中心,夜了,車輛和行人仍然很多,大街小巷處處霓虹燈光昭示著這座城市的繁華。
晴子一向討厭喧囂,今夜任憑汽車喇叭聲如何響徹夜空卻一直心平氣和。也許是身邊有一個讓她覺得安然的男人存在。殺生丸是除哥哥和手塚以外,第三個讓她覺得無所不能的人。
他比她大五歲,他管理著天生集團旗下上萬員工,他操縱著房地產市場和股市的起落,他有一把彷彿能夠斬妖除魔的鋒利的劍,他有一張連玲被綁架了仍然能泰然不變色的臉……
因為他,她連坐飛機都不怕了。喧鬧又算得了什麼。
何況,還有路燈為伴為伴,清風為伴,明月星子為伴,心情怎能不好。
震撼的表白
玲漸漸好起來,白童子嘴巴惡毒,照顧起玲來卻體貼入微,晴子看得出他對玲的感情,但玲似乎很避諱談及這個話題,想到殺生丸那層,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在英國逗留了五六天,殺生丸和晴子要回國了。
去醫院跟玲告別,她拉著晴子的手依依不捨:“要是你也留在英國唸書該多好……”
晴子吐舌道:“饒了我吧,這幾天天天吃西餐,我都快吐了。”
“呵呵,哥哥沒帶你去中華街吃過飯?”
不提這個還好,晴子氣呼呼地說:“你哥天天忙公事,哪有空帶我去吃飯啊,我都是在酒店自力更生。”
“哎喲,跟個怨婦似的。”玲嬉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哥了?”
晴子汗一個:“你想太多了!”
“真的沒有?”玲一臉不信,“你別顧及我,我真的不要緊的……”
“好吧,我承認我對他有好感,但也僅此而已。你也別費勁撮合我們倆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晴子認真地說。
“為什麼不可能?”
“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嘛,做朋友都有點怪怪的,情侶就更不可能了……”
玲露出遺憾的表情:“都沒試過你怎麼就知道不可能?”
“大小姐,你好好調養自己的身體,就別為我操心了,OK?”晴子見她又要開口,連忙堵住她的話,“我都要走了,你怎麼盡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轉告給我們的好姐妹朋香和櫻乃?”
玲這才悻悻地結束關於殺生丸的話題。
到了機場,想起朋香和櫻乃叮囑她忘記買禮物的話就舍法伺候,無奈地去機場旁的小店買了些小玩意。
挑花眼的結果是一不小心就錯過了登機時間。
“對不起……”晴子惴惴不安地道歉,“怎麼辦啊……”
殺生丸冷然地說:“還能怎麼辦,坐下個班次。”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殺生丸似乎有急事要趕回國,淡淡地瞅她一眼,什麼也沒說,開始沒完沒了地打電話。
回到故土,看著眼前熟悉的夜景,晴子有種想哭的衝動,外國的月亮再圓,還是家好啊……
她對殺生丸說:“你有急事就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殺生丸一下機又開始忙著打電話,抽空對來接機的邪見說:“你送她回去。”
“少爺,那您呢?”邪見略微不滿地看晴子一眼。
“我打車。”
想像一下殺生丸站在路邊攔計程車的樣子,晴子有些囧,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還是我打車好了……”
殺生丸有些頭痛,閉上眼揉揉太陽穴,聲音很疲憊地說:“別說了,快回家吧。”
晴子不敢再吵他,只得乖乖上了邪見的車。
邪見一路狂飆,把車開得飛快。忍住想吐的衝動,晴子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邪見從後視鏡戒備地看她一眼:“赤木小姐,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晴子聳肩,這個管家對她一向陰陽怪氣的,現在就差沒把她當成商業間諜了。話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這邪見說話的調調都和殺生丸一個樣……
沒有再多問,她閉上眼假寐。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夜已經深了。晴子向邪見道了謝目送車子遠去,睏倦地爬上樓梯。拿鑰匙開了門,屋內一片漆黑。
流川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