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代一下,在全國很多省份的大多數情況下,政法委書記都會兼任警察廳廳長的職務。在河西省卻一直是個例外。政法委書記並不兼任警察廳廳長。嚴志學擔任政法委書記後,希望能改變這種現狀,但是遭到大多數的常委以慣例為由的反對。因此,嚴志學對這一塊的工作,一直是耿耿於懷。而檢察院和法院又是相對比較獨立的單位,所以嚴志學對下面這三個政法單位只能是聽之任之,漠不關心。因為他即便是過問也是白過問,警察廳廳長還兼任權紅河的助理,你問的多了,就有點跟權紅河爭權的意思了。另外,這個政法委書記務虛的東西比務實的東西多,沒有警察廳廳長的權利來的實惠。
王清華疑惑問道:“你是說,嚴志學跟楊澤勇、蘭崇年的幾次談話並不愉快?”
馬戰勝點了點頭道:“是的,他們每次談話的時間都很長,好像要商量什麼大事。再後來,楊澤勇和蘭崇年就很少來了。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好像又聽說這兩個人跟嚴書記的關係鬧僵了,準備揭發嚴書記,具體揭發什麼事情,倒是沒有說清楚。我們就只當是一種搖船,也沒在意。再後來,楊澤勇和蘭崇年的關係好像在一夜之間就又好了。而且比之前親密了許多。而且警察廳和檢察院這兩個單位一下子就好像歸屬在嚴書記管轄了一樣,這兩個人對嚴書記也是言聽計從。”
王清華哼哼冷笑了兩聲道:“這個時候,所謂的楊澤勇和蘭崇年,已經不是楊澤勇和蘭崇年了。他們早已經被人暗中替換了。這才讓你感覺,這兩個人對嚴志學顯得言聽計從。”
“什麼?”馬戰勝一下子震驚在哪裡,半天才道:“您說楊澤勇和蘭崇年被人替換了。王書記,恕我直言,誰會有這樣的能耐呢。即便是真的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把這兩個人替換了,警察系統和檢察院那麼多人,也不可能看不出來啊。他只要一張嘴說話,馬上就會露出馬腳啊。”
王清華笑了笑道:“這個非常簡單,調換的人也是警察廳和檢察院的人,而且是他們跟前非常親近的人,本來就對警察局和檢察院的事情非常清楚,又對這兩個人很瞭解,雖然模仿不像,但是模仿個六七成應該是沒問題的。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是領導,即便是下面人看出一些端倪,誰又敢隨意猜測呢。”
馬戰勝點頭道:“您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按照你這麼說,這兩個人又會不被誰換掉的呢?”
“還能是誰,肯定是前來拜訪嚴書記的那個日本女人和嚴書記一起把他們給替換調的。這一點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哦,對了,你還是再給我說說嚴書記的情況吧。”王清華說道。
馬戰勝又回到嚴志學身上道:“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自從那個日本女人見過嚴書記之後。嚴書記似乎就開始對環亞集團的事情開始產生了興趣,過幾天就要以省委常委的名義,到環亞集團檢查工作。跟環亞集團的總經理卞德擁,來往也開始密切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之前嚴志學跟環亞集團的卞德擁並沒有什麼來往?”王清華問道。
馬戰勝略微思索了一下道:“這個並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據我所知,之前,嚴書記跟卞德擁並沒有什麼來往。至於他們私下還有沒有什麼交往,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馬戰勝所言屬實的話,那就說明,嚴志學跟卞德擁的來往,跟那個叫騰山小美的女人有著直接的關聯。而騰山小美的見找嚴志學的目的,無疑也是為了卞德擁。至於之前騰山小美跟這個卞德擁是否相識,現在還不可而知。但有一定是絕對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們的核心是環亞集團。
“你繼續吧。”王清華對停止說話的馬戰勝說道:“嚴志學有沒有指示你替他幹什麼……關於環亞集團,或者卞德擁的事情呢?”
馬戰勝這才道:“嚴書記倒是沒有讓我幹過什麼,不過有一件事情,還讓我感到非常奇怪。你大概不知道,嚴書記對政法委的幾個老同志,特別是辦公室主任劉元,一向是不太感冒的。然而,自從那個叫騰山小美的女人見過嚴書記之後,嚴書記跟劉元的關係似乎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他好像經常在下班的時候,讓劉元去他辦公室,也不知道談些什麼事情。”
“你是說劉元?”王清華有一次 感到異常的震驚。難道劉元和嚴志學有著什麼關係?可是自己見了幾次劉元之後,發現劉元對嚴志學並不感冒,似乎對嚴志學的為人還頗有微辭。究竟是劉元在說謊,還是馬戰勝故意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知道是劉元告的秘,故意要將劉元也拉下水呢。
然而,抓捕馬戰勝幾乎是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過程中,用了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