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耳光馬上落在他的臉上,五根紅指印瞬間凸起,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激怒了馬戰勝:“你——”一看吳豪強土匪一樣的神情,又無可奈何道:“我要見王書記,你讓王書記跟我說話。”
馬戰勝並不知道吳豪強只是過來看守一會,還以為專案組派了這麼一位活閻王來審他。
“你他媽少給老子廢話。你想見王書記很簡單,只要你願意乖乖地交代你的問題,老子馬上讓你見王書記。”吳豪強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胡說一起,弄得馬戰勝也是丈二和摸不著腦袋。
“不見王書記,我什麼都不會給你說。”馬戰勝好像也橫下一條心,打算跟吳豪強死扛。
“嘿嘿……”吳豪強冷笑了兩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往馬戰勝跟前走了兩步,道:“老子他媽的今天還就不信邪了。老子本來還沒打算收拾你,想不到,還是個硬岔……”
噗——說著話,吳豪強早就一腳飛起,在馬戰勝的臉上狠狠地踢了一腳。馬戰勝嘴角的鮮血馬上溢了出來。馬戰勝常年坐機關的,哪兒受過這份打,立時疼的哇哇亂叫。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不打我,我什麼都告訴你。”馬戰勝實在有些無法忍受了。
“嘿嘿,”吳豪強又是兩聲冷笑,也不問了,重新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支菸,道:“我還以為真是個硬岔,弄了半天還是慫包、軟蛋一個。”也不在理馬戰勝了。
其實吳豪強自己壓根也不知道該問什麼,只是閒得無聊,想拿馬戰勝尋開心,坐在那裡剛抽了兩口煙。乾坤就帶著王清華走了進來。吳豪強急忙站起來迎了過去,道:“三哥,你放心,這傢伙已經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了,他說他什麼都願意招。”
“招什麼?”王清華也不知道吳豪強剛才做了什麼,邊走邊問道。
吳豪強馬上愣了一下道:“三哥,你既然不要他招什麼,你把他抓來幹什麼呢?”
王清華也已經意識到吳豪強做了什麼了,狠狠地瞪了吳豪強一眼,嗔怪道:“你說你就不能幹點正事嗎。讓你看個人都不安分。”
吳豪強知道自己又犯了錯,伸了一下舌頭,急忙縮到乾坤的身後去了。
走進車庫,已經被吳豪強打的不知東南西北的馬戰勝像死豬一樣窩在地上,渾身疼的嗷嗷亂叫,一見王清華進來,急忙從坐了起來,道:“王書記,我求你了,你問什麼,我就給你說什麼,只求求你不要再讓剛才那位……”話剛說一半,吳豪強就站在王清華的身後用一雙銅鈴一般的眼睛瞪了馬戰勝一眼。馬戰勝急忙止住了,再不敢說半個字了。
王清華給陳風示意了一下,讓陳風把馬戰勝的銬子開啟。又將馬戰勝扶起來坐在椅子上道:“馬戰勝,你個人的事情,我就不聽你說了。寧彩霞已經全部給我們說了。我也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不過你要想清楚,重情義也是有原則的,不能為了情誼就出賣國家的利益,違背自己的良心,你明白嗎?”
馬戰勝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道:“王書記,我知道犯了法,貪汙了z市的飲水工程款,我有罪,我願意承擔一切法律責任,只求你們放過寧彩霞。她是無辜的。這些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一個人乾的,她也從來沒有教唆過我。”
看來馬戰勝還沒有打算把嚴志學供出來,也沒有打算說環亞集團的事情。這兩點才是抓捕馬戰勝的根本用意。如果馬戰勝不供出嚴志學,從抓寧彩霞到抓馬戰勝,設計的一整套計劃就等於白費了。
王清華不是吳豪強,不會去打馬戰勝,但他更擅長於打心理戰,從心理上徹底擊垮馬戰勝。他知道馬戰勝的軟肋在哪裡,也知道馬戰勝之所以不願意說起環亞集團和嚴志學的事情的根本原因在哪裡。
王清華冷冷地笑了笑道:“馬戰勝,你要想清楚,寧彩霞到底有沒有罪,是不是你的同謀,並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寧彩霞作為國家公務人員,名下一套價值百萬的住房,光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把他移交檢察院進行起訴。其結果,我想你也非常清楚。工作肯定是要丟的,判處5——10年有期徒刑也不是沒有可能。”
馬戰勝一下子沉默了。他也知道那套住房寫在寧彩霞的名下,其實是一個雙刃劍,儘管保險,但是一旦追究起來,寧彩霞也會在劫難逃。他是因為愛寧彩霞,才把那套房子寫在了寧彩霞的名下,他絕對不想因此而害了寧彩霞。他跟妻子的感情早已破裂,只是為了孩子,維持著名義上的夫妻關係。寧彩霞幾乎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他怎麼也不忍心看到寧彩霞鋃鐺入獄。
“馬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