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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無家可歸?你說你無家可歸了,你什麼意思。你跟騰山一郎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蘭英的話讓王清華感到非常的意外,激動地問道。
“我們離婚了,是協議離婚。他給我一筆補償款。大概三千萬。我想這已經足夠了。”蘭英冷冷的,好像心靈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他給你了多少補償?三千萬?日元嗎?”王清華問道。其實騰山一郎給蘭英多少錢並不重要,關鍵是事情來的實在太突然了,王清華幾乎根本就無法預料。
“不,是美金!”蘭英苦笑了一下說道,“你覺得錢對我還有什麼意義嗎?”
王清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蘭英這句話。藍滄海和吳菊仙已經被雙雙關進了大牢,藍菊集團暫時由國家接管,據羅榮天說,以後會對藍菊集團進行股份制處理,化成若干股,屬於國有資產,或者應該由吳菊仙繳納的罰金,從藍菊集團扣除,剩下的部分依然又吳菊仙的女人蘭英繼承。
當中紀委將這個決定告訴蘭英的時候,身在日本的蘭英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也沒有回來繼承。暫時還由國家接管。
然而對於蘭英而言,現在最痛苦的並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面臨著舉目無親、孤立無援的困境。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她不可能接受沒有一個親人的孤獨和困苦。她更希望能有一個肩膀去依靠。而跟騰山一郎結婚之後,她有覺得自己沒臉再見王清華了,她覺得王清華也不可能原諒她,萬般無奈之下,才從日本回到國內,來找自己的親生父親裘元博。她的目的並不是完全老投靠裘元博的。自從x市案過去之後,蘭英雖然知道了自己的生身父親,卻始終無法真正去面對。她無法接受一個幾乎能當子爺爺的父親,可是她不得不去面對。
“你……是不是冷靜一下,再去見他。你這樣冒冒失失地見他,萬一他不認你怎麼辦?”
裘元博老年喪子,心情肯定異常的沉重。如果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肯定不可能不認,但是王清華不想讓蘭英就這樣冒失地去找裘元博,畢竟從出生開始,父女二人幾乎就沒有見過面。裘元博其人究竟如何還不是很清楚。最好的辦法是能讓裘元博主動找上門來認蘭英。這樣會更好處理一些。
“我不去找他,又能去哪兒呢?”蘭英孤苦地說道。
王清華沉默了一會道:“要不這樣吧。騰山一郎大概已經給你說過了,我現在在y市工作,要不你先跟我去y市,等安頓下來之後,再從長計議,你看怎麼樣?”
王清華願意收留她,她當然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抬頭看了王清華一眼,心中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可一時又說不出來。她當初離開是為逃避王清華和他父親蘭滄海的矛盾,逃避她的親生父親裘元博,逃避這片土地帶給他的一切傷害,可是她現在又不得不回到這片土地,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錢坤離遠見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就跑過來,對蘭英叫了一聲:“嫂子!”蘭英的臉上馬上一陣的尷尬,道:“千萬不要這麼叫,我已經不是你嫂子了。”說著看了一下王清華,臉上紅紅的。她對王清華的感情,根深蒂固,是不可能泯滅的。
王清華也覺得多少有些尷尬,就對錢坤道:“你別在這兒愣著了,去給你英姐買張飛機票吧。”錢坤應了一聲,笑了笑轉臉走了。
不可避免,王清華又將蘭英和錢百萬互相介紹了一下,在候機大廳等錢坤過來。有了人,蘭英就不說話了,三個人乾坐了一會,錢坤終於來了。還是沒什麼話說。
人是會變化的,人的變化往往發生在受到某種挫折之後。王清華想不到一向潑辣、開朗的蘭英竟會變得有些內心。也許是她的內心鬱結了太多的悲哀和對世態炎涼的認知吧。對,是認知,有了認知,人才有了喜怒哀樂,這四個字看上去是對等的,其實在現實中絕對不對等。喜樂少而怒哀多。
上了飛機,錢氏父子已經搭乘了另一架飛機飛往x市了,就剩下蘭英和王清華了。兩個人對視一眼,蘭英就開始默默地垂泣。
“你和騰山一郎那混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結婚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離婚呢?是不是騰山欺負你?”看著蘭英傷心的樣子,王清華忍不住怒火中燒。日軍侵華的歷史,在王清華的概念中雖然是比較模糊的,但是多少年的所受的教育和耳濡目染的結果,還是讓王清華想到了仇恨。這種仇恨並非是對騰山一郎一個人,或者是豬氏會社一家的仇恨,而是對整個大和民族的仇恨。
“你不要問了,好不好?”蘭英用淚水模糊的雙眼看著王清華,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