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指的方向看去,見一個門上沒有掛門牌。
羅榮天笑道:“那就是黨組書記的辦公室。”
馬長河疑惑道:“您怎麼這麼肯定呢?”
羅榮天笑道:“這個……”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這個算是一個小聰明吧。說明清水鎮的黨組書記不親民,害怕老百姓找他告狀嘛,就乾脆把自己門上的門牌摘了,讓老百姓找不到他。”
第二百一十章 交鋒(17)
第二百一十章 交鋒(17)
在樓道里大約轉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只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年輕人頭髮散亂,只穿了一條保暖褲,端著一個洗臉盆往水房的方向走去。
馬長河就說起了事兒:“羅委員,看來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你看,人家已經洗完臉出來了。”
羅榮天笑道:“他端的恐怕不是一盆洗臉水吧。”說完神秘地看了一下馬長河。馬長河也馬上領會到羅榮天的意思,就捂了嘴笑了起來。
從房裡走出來的正是清水鎮副鎮長樊剛。樊剛昨天晚上值班,就沒有回家,晚上一個人在機關裡沒有什麼事就玩了半晚上的電腦遊戲,直到累的實在受不了了,才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睡了一覺,起來已經是日照三杆了。
樊剛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了樓道里的羅榮天和馬長河,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就稀裡糊塗問了一聲:“你們兩個有什麼事兒?”
馬長河就走過去兩步,說是省農科院的。省農科院雖然不是什麼管理部門,也算是個上級單位,樊剛不敢怠慢,急忙陪了個笑臉,快步走到水房,將一盆尿水倒了,隨便在水房裡有涼水洗了一把臉出來,不好意思道:“讓二位領導見笑了,昨天晚上值班,正好村裡有點急事去了一趟,就起床遲了。”
樊剛說著,將羅榮天和馬長河讓進自己的辦公室,用紙杯倒了兩杯茶水,放在羅榮天和馬長河面前。看著茶水,馬長河猶豫地看了一下羅榮天,意思問羅榮天,剛剛倒完尿水,馬上又倒茶水,這水能喝嗎?
坐定後,羅榮天先跟樊剛談了一些關於科學種植和本地土質的問題。農科這一塊在鎮上一直沒有人管,樊剛平常主要工作也就是抓抓計劃生育,就更加什麼也不懂了。羅榮天問的時候,樊剛就只有聽的份了。
說了幾分鐘,倒是馬長河先將話題引導了小王莊的事情上。
馬長河問:“樊鎮長,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聽大王莊的老百姓說,你們這裡有個村因為水庫潰壩,整個村子都被毀了,是怎麼回事?”
剛才在和羅榮天說科學種植的時候,樊剛還在打腫臉充胖子,懂不懂的隨便應付兩句。馬長河一問起小王莊的事情。樊剛一下子不說話,低頭沉默了一會問:“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看來樊剛對這件事情也是諱莫如深,不想說起,馬長河就和羅榮天交換了一下眼神,急忙道:“沒什麼,我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既然樊鎮長不想說就算了。”
樊剛想了想道:“這個事情也不是不能說。其實市裡已經調查清楚了,大王莊和小王莊因為水庫的事情,一直有矛盾。今天九月下旬,連降暴雨。大王莊村長就指派他們村裡一個憨憨故意將水壩開了口子,放水把小王莊淹了。”樊剛說著,好像很傷感,後面有補充了一句:“這個大王莊的村長,平時就是狠貨,經常幹些不著邊際的勾當。鎮上也是幾次三番想處理的,就是苦於沒有證據,辦不了他。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清水真的黨組書記和鎮長都受了牽連,還有市裡的好些幹部也被免了職。現在的幹部責任追究,也沒辦法。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這事情跟我們書記、鎮長有什麼關係呢?”
從樊剛到口氣看來,應該是跟市裡的口徑完全一致的。想在樊剛這裡得到什麼可靠的資訊,恐怕是沒有可能了。
離開樊剛辦公室的時候,樊剛只將羅榮天和馬長河送到樓梯口就回去了。馬長河有些不服氣,想說樊剛兩句,被羅榮天悄悄制止了。出鎮政府大門的時候,又見了老尉頭。老尉頭的地已經掃完了,一個人坐在門房抽菸。
羅榮天過去打了個招呼,老尉頭竟然從裡面出來了,一把拉住羅榮天的手道:“羅教授,你是省農科院的?”羅榮天順勢將手壓在老尉頭的手上,親切道:“對,我是省農科院的。”說著看了一下馬長河。馬長河會意地笑了笑。
老尉頭一下子來了精神,將羅榮天拉到門房裡面道:“羅教授,你能不能去我們給我們指導指導,上上課。我們可以給你出錢。”說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