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人查,那麼毫無疑問,自己就非常被動了。
臨行前,王清華給韓舒靜說了一聲,王清華說想出去一趟,大概需要三四天時間。韓舒靜也沒有問王清華去哪兒,就答應了。韓舒靜說,你去吧,院裡的事情有龍天劍和我,這段時間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韓舒靜似乎早就預料到王清華要出行一樣。
另外王清華還到棗花那兒去一趟。現在他最不放心的人就是棗花了。棗花的事情是瞞不住的,起碼蘇經理知道,錢坤也知道。萬一他們對棗花下手,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到了省城,王清華沒有先急著去找張秘書長,先在一個不大不小的賓館安頓了下來。
省城跟市裡不一樣,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預料到的。安頓下來之後,王清華給老胡打了個電話。老胡現在似乎已經成了王清華唯一的希望。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清華馬上感到一種不安和孤獨。其實,自己何曾不是這樣的呢。自始自終,自己都是孤立的。以前有李高矚暗中照顧自己。現在李高矚靠不住了,就只能靠自己了。
老胡說,他已經給張秘書長打過電話了。張秘書長現在不在省城,去省城的一個郊縣去視察工作了。老胡說完,接著笑了笑又說,這只是這些當官的一個藉口罷了,張秘書長主要是去通元觀燒香去了。這是張秘書長每年必做的功課。
通元觀?這個詞語在王清華腦子裡打了一個問號。現在好想很多當官的都迷信這個。
王清華忽然問老胡:“你說,我去通元關找張秘書長行嗎?”王清華也是一時靈感,突然有了這種想法,至於到底為什麼有這種想法自己也說不上來。這種燒香拜佛的事情,領導們一般都是秘密進行了,頂多領一兩個自己信任的人。
老胡沉默了一會,也拿不定主意,就反過來又問了王清華一句:“你覺得合適嗎?”
王清華說:“我也說不上來,按道理說,不應該去的。去了可能落不到什麼好。說不定吃一碗閉門羹。”
老胡說:“你說的很對。不僅是吃閉門羹,萬一人家不承認自己是張秘書長,說你認錯人了,那就更麻煩了。張儉之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把自己暴露在一個道觀裡呢?”
王清華說:“你說的倒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我覺得,這樣做起碼可以給他一些壓力。這叫反其道而行之,雖然危險,但是一旦抓住了,可能就是一個大好時機。說不定我們連錢都不用花了。另外,我覺得咱們求張秘書長辦的這件事情,對張秘書長不僅沒有壞處,很有可能還有好處。”
老胡笑了笑說:“真是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倒是說說,你求張儉之辦的事情,對他有什麼好處。”
王清華說:“張儉之說什麼也就是個秘書長。秘書長總不可能有副省長大吧。說不定,他張儉之也想和譚明月套近乎。咱們這個事情,也正好給了他跟譚明月套近乎的理由。”
老胡沉思了一下說:“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太危險。要不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跟譚明月的關係情況,你再做決定,你看怎麼樣?”
王清華說:“這個自然再好不過了。”
掛了電話,王清華也沒有心思出去遊逛,就開了賓館的電視,一個人窩在房裡看電視。換了七八個臺,都覺得沒什麼意思,不是韓國言情劇,就是中國玄幻劇,要麼就是亂七八糟的新聞,這兒亂,那兒打,中國的糧食豐收啦,領導又去哪兒訪問了,都是些千遍一律的東西。
就在王清華班無聊賴準備睡覺的時候,賓館內的電話很突兀地響了。王清華嚇了一跳,心想自己剛住進來,也沒給人說這兒的電話,怎麼會有人打電話呢,就帶著疑惑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你找哪位?”
“我找你啊。”一個甜的幾乎都能掉出來糖渣的女生,馬上灌進了王清華的耳朵裡面。
“哦,什麼事?”王清華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就不耐煩地應付了一句。
“先生要不要打炮啊?我們這裡的姑娘都很正點的,……包你滿意。”對方的語言裡參雜了地方口音,說的也很露骨。王清華幾乎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只模模糊糊辨別出這些話。
“不需要,謝謝。”王清華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都什麼時候,哪兒有這種心思。
剛掛了電話,沒一會工夫,又有人敲門。
王清華以為是服務員有什麼事,就把門開開了。進來的竟是以為絕對妖冶的女人。女人估計有四五十歲了,已經不成樣子了,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