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河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在乎那點錢,而且還在一意的阿諛奉承。
呆了幾天,王清華實在待不住了,就給高秘書說,看能不能在適當的時候,給張秘書長辭行。高秘書說:“其實張秘書長把你留下來也沒別的意思,只想讓你多玩幾天。你們市裡的人也不經常來省城,好不容易來了,我們怎麼能不盡一盡地主之誼呢。”
聽了高秘書的話,王清華就知道,張儉之可能是已經同意讓自己走了。本來高秘書說派車送王清華回去。王清華覺得一來剛認識沒多長時間,二來路上也不太方便,當然王清華也不想過多的麻煩別人,更何況高秘書把自己送回去,就不能不去檢察院,萬一讓院裡的人看見了,也不太好,就執意要自己搭火車回去。高秘書也沒有再堅持。
臨行那天,高秘書將一包東西塞進了王清華手中。王清華問:“這是什麼東西?”說著就要動手拆開看。高秘書急忙用收摁住眯笑道:“你還是路上看吧,這是王總的一點意思。你也知道,現在房地產不好搞,更何況省城競爭又這麼激烈,他想去你們那裡發展發展,到時候,希望你能高抬貴手,照顧照顧他。”
草,王清華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心想:這個王大河真是睜眼瞎子,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要去x市,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自尋死路嗎。別的不說,八大財團,狗爺,黑鳳凰,哪一個是好惹的,恐怕你一分錢還沒賺到,這些人早就將你大卸八塊了。
想到這裡,一個問題隨之也明白了,原來讓自己留在省城並不是張儉之的意思,而是王大河讓高秘書安排的。這個高秘書也真是膽大包天。
按道理來講,這種東西是不能收的,但是如果不收,肯定是不給高秘書面子,像高秘書這種人今後在張儉之面前,還不一定會說自己什麼呢。王清華假意推託了兩次,將那一包東西納入囊中,手中拿捏間已經猜出了是鈔票,而且數量不菲,起碼在十萬以上。
對於房產界來說,這點錢也不過是見面禮。至於今後能不能幫的上王大河的忙,王清華沒有多想,也沒有多想的必要。再說了,這點錢,也不是讓人幫忙的數額。
辭別高秘書,登上回x市的火車,王清華心裡舒暢了不少。想想這些天,總算結束了這次對張儉之的拜會,無論結果如何,那已經不是自己能管的了的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趁火車還沒有開動的時候,王清華又給老胡打了個電話,把自己和張儉之見面的情況給老胡說了一下。王清華現在發現自己和老胡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了,似乎老胡已經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就像這次提拔副市長的事情,如果沒有老胡,自己可能就會徹底栽了。至於栽成什麼樣子還是一個未知數。即便不是粉身碎骨,恐怕也會有幾年牢獄之災。
老胡接了電話,爽朗地笑了笑道:“想不到,你這小子這麼膽大,一個人就去了省城。你就不怕人家張大秘書長不見你嗎?”王清華道:“你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他見與不見是他的事情,我去與不去是我的事情。我壓根不去,那就根本不存在人家見與不見的問題了。這是自尋死路,自己堵自己的路,我才不會那麼傻呢。我去了之後,起碼還有百分之五十的變數,要是不去,那就只能是等死了。而且事實證明,我的決定還是英明的。你說對不對?”
事情已經有了一半的進展,起碼是實現了零的突破,王清華自然也有資格得意一下了。
老胡道:“何曾不是這個道理呢。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個臉面的問題。可是有多少人在官場混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抹不開這個臉面,不敢或者是不願意去見領導。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項嘛。其實想想,那有什麼呢,領導也是人,你不見人家,人家怎麼知道你是個什麼人呢。你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清華哈哈笑道:“你就不要說這些涼快話了。說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吧?”
老胡立刻道:“你可把問題講清楚了,是你該在嗎辦,而不是我們。咱們倆橋歸橋路歸路,你小子折騰的厲害,我佩服。但你要是出了問題,我可不會和你一塊受過,你是光桿司令一個,我還有老婆孩子。我可不想陪你蹲大牢,也不想不明白白地死掉。哈哈……”老胡說完後大笑了幾聲。
王清華道:“你不要把自己推的那麼幹淨。咱們倆現在就是一根繩子上拴著的倆螞蚱,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
老胡問:“此話怎講?”
王清華陰陰地道:“你別忘了,匣子村還扣著三個人呢。那可是你老人家一手操辦的。而且尉仁義還是國家公務人員。茹孝賢即便不是國家公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