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過世,遺腹子流落民間,到現在也不曾遇到,是嗎?”
月夫人緩緩點頭,犀利的眼眸望向月悉華。月悉華溫柔一笑,微微頷首行禮。
她收了目光,挑眉溫言道:“國師所言,是這位女子?”
“正是。”
從這一行人進來,月夫人都不曾望向黃衣道士一眼,此刻她遲疑地忘了月悉華半晌,這才緩緩轉眸問黃衣道士:“姐夫可確定過?這女子是你和姐姐的孩子?”
“是還是不是,試試便知。”黃衣道士禮了道號,溫言道。
月夫人還未回話,隨她一同進來的一名黑衣老者從她身後走出,冷聲說道:“月氏祠堂,哪裡是隨便一個人想進就進的,依老夫看,還是慎重些好,不要中了嚴家的陰謀詭計。”老者鬚髮皆白,面容蠟黃,額上有三道深深的皺紋。只有一雙小眼睛矍鑠。
而此時,他這雙矍鑠的雙眸正定定地望著月悉華,目光中帶著敵視的意味。
月悉華緩緩蹙起眉頭,這老人的目光看得她渾身發毛,正要開口說話,卻聽那月夫人嘆道:“顧老所言極是,萬事還是謹慎些好,只是這標記只有出生時和懷有身孕的時候才會顯現,現在要確定這女子身份,只能開啟祠堂,用炎月爐來試。”
她面上雖然不贊同這老者,但是說話時目光閃爍。月悉華緩緩眯起雙眸,想來,這月夫人和老者是一起的,似乎對她的身份很排斥。
遲早也是沒落
一個壯年男子走上前來,原本寬鬆的寶藍色衣衫穿在他高大壯碩的身上,顯得有些緊緻。只是他額頭方正,厚厚的唇瓣挑開,微微一笑。處處都透著剛正不阿的感覺。
他說:“夫人還是試試吧,我月氏一族因為沒有族長,這近三十年來已經風崩離析,再這樣下去遲早也要滅亡。”他眯起眼冷聲說道,“開啟祠堂又如何,總好過錯過了真正的家主,讓月氏因此衰落好的多。”
“凌衛,你不要以為這兩年輪著你看守祠堂,就在這裡大放厥詞。”顧老冷聲斥責道,一雙眼睛卻掃著月悉華。
月悉華被看得不耐,終是忍不住怒火,冷聲嘆道:“國師,看來月氏也不過如此,自家的事務都還沒有理清,談什麼守護雲塞,不過是個空皮囊罷了,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在這裡耽擱,速速回去才是。”
嚴迦買了然點頭,朝著正在爭論不休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