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在爐火上烤的噼啪響,薛勳冒那雙乾枯的老手墊著溼布把烙鐵捏起。
“誰都有可能做皇帝,唯獨宣王爺不可能!”蒼老的聲音在陰暗的密室迴盪。
彭!
一抹光亮忽的飛來,擊落了他手中赤紅的烙鐵,是一把短匕首。
陰暗的室內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接著,一個渾身黑衣的俏麗人影從陰影中走出來。
“薛大人,遊戲到此為止!”麗人舔了舔乾澀的唇,在黑暗中如同鬼魅。
“你……你……”薛勳冒渾濁的眼珠驀然放大,臉皮抽搐,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乾枯的手指指著來人,嗓門驀然拔高,“你……你是誰!半夜闖入刑部大牢,該當何罪!”
月悉華清冷一笑,笑容噬魂:“薛大人怎麼轉眼間就不認得我了。”她說著,已經逼到薛勳冒身前,隨著她的走近,薛勳冒趔趄著跌坐在地。
來人啊,有人劫牢!
“你……你想做,做什麼……”薛勳冒以手撐地,一點點往後退,一不留神手按到通紅的烙鐵上,茲拉一聲,空氣中傳來一股皮肉的焦糊味。
“啊——!啊啊啊——!救,救命——!來人啊,有人劫牢!來人——!”他捧著焦黑的手掌,疼地猛烈地甩頭,大喊著呼救。
撲哧!卻是被重重鎖鏈緊綁的肖餘生很□□道地笑了,淺笑變成大笑,扯動臉上的傷口,他眥眥牙,嘆道:“薛大人這副樣貌可不好看。”
“來人——!”薛勳冒聲嘶力竭地喊叫。
黑黝陰暗的地牢裡迴盪著他的嘶吼,久久不絕,卻不見一個人影來救。
“薛大人,不必白費功夫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月悉華淺笑著上前,驀然發現自己的樣子像是挑逗美少女的惡霸,好笑地搖搖頭:“薛大人還不快給肖大人鬆綁。”
“不,不可能!你休想!”薛勳冒目眥俱裂,發狠地瞪著月悉華,“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今兒也別想救走肖餘生,他身上捆的是千年玄鐵,刑部只有這一條,任你再武藝高強也不可能解開!”
肖餘生試著動了動,讓自己的姿勢舒服一點,愜意地看戲。
“呵,看來薛大人一點也不疼嘛,還能說出這麼多話!”月悉華依舊淺笑盈盈,俯身撿起方才扔出去的匕首,刀刃比上薛勳冒的頭皮,神色驀然變得凌厲:“既然救不出去,我也不能白來,殺了你一命抵一命也不虧本!”
刀刃閃著寒光,從薛勳冒的眼皮一直往上,落到眉毛處,月悉華笑的嫵媚勾人,聲音亦是銷魂無比:“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