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隻手心,突然低頭一口含住小雁歸。
雁歸猛地蜷起身體,渾身一個戰-慄,那裡站了起來。
銀松小心打量他的表情,確定不像作假才繼續下去,讓倆人一起達到頂峰。
事後倆人一起躺在床上,臉色潮-紅,就像清純小子的第一次,各種羞澀。
銀松對他更好了,幾乎跟前跟後,體貼入微。
偶爾能換得雁歸淡然一笑,倆人也不再像個仇人一樣,雖然住在一起,卻像隔了一座山一樣。
獸人的懷孕期很短,雁歸又不是自己子宮,時間更短,才兩個月就突然肚子疼起來。
他沒有那個功能,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所以只能開啟肚子取出來。
巫師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曾經接生過好幾任孩子,無一有意外。
銀松在門外等著,對老巫師很放心,手術一開始也進行的很順利,孩子取了出來,巫師縫合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了過來。
雁歸疲憊的躺在床上,對他搖搖頭,“不用費盡了,我已經沒有了用處,再活著也是煎熬。”
巫師動作一頓,捧著剛取出的小傢伙放在他面前,“幼崽也不要了嗎?”
幼崽長的像他,他的血脈更強一點,背後有一對翅膀,胸前佈滿了花紋,像個蝙蝠一樣,踩著他的手臂歪歪扭扭的爬來。
雁歸表情一柔,推著他交給巫師,“會有人疼他。”
巫師慌忙接住,“你下定決心了。”
“嗯。”雁歸閉上眼,雙手攤開,結束這段痛並著快的日子。
腳腕上的鏈子突然被人開啟,老巫師把小傢伙塞-進他手裡,手腳麻溜的給他縫補肚皮上的傷口。
“狡兔三窟,狼不止一個洞口,待會你從後面出去,我就說你死了。”
雁歸猛地瞪大眼,過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謝謝您。”
他第一次對別人用敬語,從前只有別人對他用敬語。
“不用客氣。”老巫師搖搖頭,“你們年輕人啊,就愛用命談戀愛。”
巫師用布條纏緊傷口,還給他抹了陣痛的藥,雁歸好了很多。
“你快走吧。”
雁歸彎下腰,準備鑽水缸底下的洞口,臨走前看看懷裡的幼崽,突然塞給巫師,“給他留個念想吧。”
這孩子是銀松的,他帶在身邊不方便不說,還會吃苦,關鍵銀松有了理由抓他。
小小的幼崽眼睛還沒掙開,只知道摸索一樣抱住他的手指頭,雁歸狠心掰開,猛地轉身鑽進洞裡離開。
這個洞口果然通向另一個方向,雁歸捂住肚子,扶著往來的大樹行走。
他怕被發現儘量走的水路,水路可以避免血跡的味道被銀松追蹤。
雁歸身上有傷,水裡冰涼刺骨,不時有血紅的湧來,他也不管,抱著一顆枯木繼續前行。
在天上他熟悉無比,在地上知識就有些缺乏,大森林的水裡是有鱷魚的,就算運氣好碰不上鱷魚,也會碰上食人魚。
雁歸運氣還好,沒碰上鱷魚,食人魚也沒看過,不過時不時有幾隻巨大的黑影從他身邊遊過,尾巴甩來的勁都能把他抽飛。
它們似乎對雁歸很趕興趣,繞著他游來游去,有時候還會伸出手,碰碰他受傷的地方。
雁歸猛地抽了一口涼氣,疼的直不起腰。
一個腦袋突然冒了出來,離的近,雁歸看清了他的模樣,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
人魚。
聽說人魚凶神惡煞,最喜歡吃獸人的肉,還會偷孩子,幹壞事,特別調皮。
雁歸目露兇光,“你們想幹嘛?”
人魚屬於海生物,說的語言和他不通,倆人雞同鴨講,難以溝通。
那幾條人魚在邊上游了一會兒,突然用力推動起樹樁,樹樁搖搖晃晃,向深處漂去。
雁歸緊張起來,掰下木樁上的枝條抽打人魚,“滾開!”
人魚的力氣極大,長長的指甲劃過,一下子拽住那根樹枝,扔進了水裡,又繼續推動樹樁,朝湖中心去。
雁歸心越來越涼,湖中心沒有著落,他又飛不起來,等於離死不遠了。
沒想到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雁歸搖搖頭,命該如此,沒辦法。
不過這樣也等於沒有人能追過來,如果有食物的話,他還是很安全的。
當然那群人魚肯定不會那麼簡單放過他。
他倒是聽說過另一個說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