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烏托邦的思考、對科學與理性的辨析,擺在他眼前的問題只有一個,血肉與資料,或者說,兩者之間的轉化。
事實上有一點他沒說出來,畢竟他還沒親眼見識到。但前世的電影裡,葵拉作為一個誕生於電子世界裡的,唔,姑且成為生命體,最後可是進入了現實世界的。如果真的像佐羅剛才所說的,這個世界裡所有東西都以資料的形式存在、程式與使用者之間的差別只是表現形式不一樣的話,這根本說不通,葵拉沒有進入現實世界的可能。
然後佐羅的思路還是來到了科學與理性、邏輯與意義的獨立關係上。這是一個思維壁壘。在人工智慧的研究中,有這麼一個觀點:邏輯與意義是分離的。計算機只能進行邏輯運算,即使它對運算進行千次萬次、百萬次、十億次,都不能理解這些運算的意義。如果能突破這一點,找到否定這一點的方法,那人工智慧就能真正出現了。同樣是前世裡的吉迪恩、天網、紅後、奧創、幻視、布萊尼亞克等,這些科幻作品中的角色就有機會真的出現。
想到這裡,佐羅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一樣的。以上提到的那些角色,其中後面那三個,都是有了智慧,再由智慧產生思維,思維帶來對身體的渴望,然後擁有身體。或許有人會說幻視不一樣。但幻視在他得到身體之前,他沒有智慧。這個時候,應該算是奧創的智慧奧創的思維。結果還是一樣的。
但葵拉……情況不一樣。按照凱文弗林的說法,葵拉所代表的埃索,是由電子世界達到某些條件之後自然演化而成的完美生命體。或許這種連電子世界的創造者都無法解釋的現象,就是葵拉後來能由電子世界進入現實世界的原因?
兜兜轉轉想了那麼多,最終得到還不是事實,只是一個猜測。而這個猜測還對佐羅找到血肉與資料的轉化、找到自己的“許可權問題”的答案毫無幫助。
“真心挫敗啊!”他感嘆了一句。停頓了那麼一點幾秒,他再次開口。“那麼,一來就躲躲藏藏的兩位,沒打算出來露個面咩?”
周圍還是一片寂靜,似乎只是佐羅疑心疑鬼而已。忽然,兩個帶著橙色光線條的黑色身影忽然竄出,一左一右撲向佐羅。
甫一交手佐羅就體會到他們的特別之處起碼是特別之處之一。與之前被佐羅打敗的系統人員們直來直去沒多少技巧的戰鬥方式不一樣,眼前的這兩樣上手就是凌厲的套路。一個用的是以色列格鬥術,另一個則使出泰拳。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放在現實世界裡,都幾乎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沒一會兒,又來了四個“系統人員”。他們相互之間沒有語言交流,卻很默契地加入到對佐羅的圍攻中。柔道、拳擊、跆拳道、巴西柔術,再加上之前那兩位的以色列格鬥術和泰拳,六個人六種武術互相配合,而且水平都相當高,佐羅一時間也只能被動防守。
隨後,他們不再都只使用一種武術了,而是開始將這六種武術混合起來,各自用出殺傷力最強的版本。多了攻擊卻少了配合,這反倒讓佐羅輕鬆了不少。
“well,不管是誰控制你們,或者說誰創造你們的,他肯定是個門外漢了~”
熟悉了六位敵人的攻勢之後,佐羅就清楚他們只是模仿,最多就是高仿。或許他們能夠知道什麼情況下該用怎樣的招式,但他們根本不清楚每一個動作真正的意思。比如這一拳他們知道該這麼打,但不知道這一拳其實在為三招之後的一腳做鋪墊。套用之前佐羅想起的某句話來說,他們執行這些武術招式,但不知道它們的意義。這種情況,持續到佐羅一肘擊碎其中一人的頭盔。
隨著黑色頭盔的第一塊碎片掉落,佐羅逐漸看到對方的相貌。然後他愣住了。那竟然是他……不,竟然是布魯斯韋恩!
換作二十多年前的他和布魯斯韋恩的話,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能分清他們誰是誰。不過二十多年過去,布魯斯韋恩的臉上已經沉澱了不少滄桑和風塵,而佐羅沒怎麼衰老,兩人就這麼區別開來了。眼前這個穿著系統人員那種橙色緊身衣,還在背後掛載著橙色身份盤的,竟然是布魯斯韋恩?
佐羅忽然想到什麼。在六人的攻勢下反守為攻,將六人頭盔的面罩部位一一擊碎。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六個身高一樣,體型一樣,連力量和速度都沒多少差距的傢伙,竟然全部都頂著布魯斯韋恩的臉!
也許是六位“布魯斯韋恩”的身後有某個遠端關注著甚至遙控著的傢伙,抑或是來之前就得到吩咐或者獲得設定,六人在都暴露出相貌之後,很整齊地後退了一步,然後來到一邊排成一排。就在佐羅對它們有點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