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在了!
傑克連聲道:“狂人,阮耀是個瘋子!”
我望著傑克上校:“上校,我馬上下去找他!”
上校尖聲叫了起來:“不行,我要執行封閉令,誰也不準接近這裡!”
我仍然望著他,道:“上校,我一定要下去,他可能只是遭到一點意外,並不曾死,正亟需要我的幫助,我一定要去!”
傑克上校大聲叫道:“不行!”
我堅定地道:“如果你不讓我下去的話,將來在法庭上作證,我會說,阮耀的不幸,是由於你的阻撓!”
傑克上校氣得身子發抖,大聲道:“你這頭驢子,我是為了你好!”
我攤著雙手:“我知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能眼看著阮耀出了事,而我甚麼也不做,我可以帶最好的配備下去,甚至小型的降落傘。”
傑克呆了片刻,才大聲叫了起來。
傑克上校這時叫的,並不是不讓我下去,而是大聲在吩咐他的手下,去準備我下深洞而用的東西,真的包括準備小型降落傘在內。
洞外的各人,一直十分亂,我坐上椅,帶著一切配備,準備進入深洞之際,已然是兩小時之後的事了,傑克緊握著我的手,望了我半晌,才道:“你仍然是一頭驢子,不過的是頭勇敢的驢子。”
我苦笑著:“你錯了,我一點也不勇敢,只不過是一頭被抬上架子的驢子!”
傑克上校道:“那你可以不必下去。”
我吸了一口氣:“如果阮耀死在這張椅子上,他的屍體已被扯了上來,那我一定主張立時封閉洞穴,而且從此不再提這件事,可是現在,我們不能確知阮耀的生死,他可能在極度的危險之中,極需要幫助,所以我不能不下去!”
傑克上校嘆了一口氣:“是的,有時候,事情是無可奈何的。”
他略頓了一頓,又道:“你檢查一下應帶的東西,電筒好用麼?”
我按了一下使用強力蓄電池的電筒,點了點頭,他又道:“對講機呢?”
我再試了一下對講機,雖然在這以前,我已經試過好幾次。
傑克上校又將他的佩槍,解了下來給我,道:“或許,你要使用武器!”
我接受了他的佩槍,但是卻苦笑著:“如果下面有甚麼東西,那麼這東西,一定不是普通的武器所能對付的,你說是不是?”
傑克上校也苦笑著:“我只能說,祝你好連!”
傑克上校後退了一步,大聲發號施令,我扶著椅子的扶手,椅子已在向下縋去。
我抬頭向上看,上面的光亮,在迅速地縮小,我在對講機中,聽到上校的聲音,他在道:“現在,你入洞的深度是一百五十碼,你好麼?”
我用強力的電筒,四面照射著,那洞並不很大,略呈圓形,直徑大約是四十呎,洞壁的泥土,看來並沒有甚麼特別之處。
我抬起頭,乃然可以看到洞口的光亮,我回答道:“我很好,沒有甚麼發現。”
我的身子,繼續在向下沉著,傑克上校的聲音,不斷從對講機中傳來,告訴我現在的深度,當他說到“一千碼”之際,他的聲音有點急促。
我回答他道:“直到如今為止,仍然沒有意外,這個深洞好像沒有底一樣,洞壁已不是泥土,而是一種漆黑的岩石,平整得像是曾經斧削一樣!”
我一面和傑克上校對話,一面不斷地用有紅外線裝置的攝影機拍著照。
我在對講機中,可以清晰地聽到傑克上校的喘氣聲,他在不斷報告著我入洞的深度,一直到兩千碼的時候,他停了一停:“你覺得應該上來了麼?”
我道:“當然不,阮耀失蹤的時候,深度是三千碼,而且現在,我覺得十分好,甚麼意外也沒有,甚至連呼吸也沒有困難。”
我聽得傑克上校嘆了一聲,接著,我的身子,又向下縋下去,傑克上校的語聲,聽來一樣清晰,我已到了兩千八百碼的深度了!
這個深度,事實上實在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的的確確,深入地底,達到了這個深度,而且,向下看去,離洞底,似乎遠遠得很!
我對著對講機,道:“繩子只有三千碼,一起放盡了再說。”
傑克上校,是照例會立時回答我的。
可是這一次,在我說了話之後,卻沒有他的回答,而我坐的椅子,也停止不動了。
我無法估計和傑克上校失去聯絡的正確時間,但是到兩千八百碼的時候,我還聽到他的聲音,現在,椅子不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