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於在距離珠穆朗瑪峰頂峰只有500米的時候轉身下山,所謂“急流勇退”是狗屁理論。而且他們打了我,這一箭之仇也非報不可。
“你忘了你對我說過的話了嗎?”櫻用挑釁般的目光看著我。
“我對你說什麼了?”
“你沒說過自殺如何如何之類的話嗎?說你最討厭自殺。”
“啊,自殺是最愚蠢的行為。”
“那麼你就是最愚蠢的!你現在的行動就是一種自殺行為。對方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執意到那裡去就是去自殺!”
“你那是詭辯。自殺跟自殺行為是兩碼事。”
“一碼事!都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櫻拍著桌子狂喊亂叫起來。隨後,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認真地說:“答應我,不要再到蓬萊俱樂部去了,推掉這個危險的工作!”說完閉上眼睛,手指按在顫抖的眼瞼上。
“你哭啦?”
“只不過是隱形眼鏡掉了。”
“知道了,我不去了。”我點著頭說。
“說好了,不許騙人!”櫻睜開眼睛,握住我的雙手。
“不騙你,我還不急著死。”我拍拍她的肩膀,又順勢撫摸她的頭髮,然後把她的頭摟過來,擁在我的懷裡。櫻輕輕地“啊”了一聲,沒有拒絕。
我在櫻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又在她那塗著淡紅色口紅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放開她,看見她閉著眼睛,一股熱浪從心裡湧起,我把嘴唇緊緊地貼在了她的嘴唇上。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我的嘴唇才離開她的嘴唇。我的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小聲說道:“我送你回家。”說完輕輕把她推開。
“你身體不要緊嗎?”櫻整理著蓬亂的頭髮,羞澀地問。
“不要緊的。”
“用不著我來照顧你嗎?”她的意思很明確:今晚想住在我這裡。
但是,我拿起車鑰匙站了起來。
“我可以給你做飯。”
“下次吧,我這副狼狽樣不能盡情享受你的拿手好菜。多虧了我平時在健身俱樂部苦練,如果沒有這麼發達的腹肌,內臟說不定就給他踢壞了。”我不知道我今天怎麼這麼饒舌。
在我的內心深處,有某種說不清的東西還在拒絕著她。
殺死久高隆一郎以後
7月14日下午,古屋節子站在有棲川宮紀念公園的樹蔭下不緊不慢地抽著煙。
有棲川宮紀念公園是江戶時代盛岡藩主南部美濃守的府第的遺蹟。蒼翠的樹林,白鷺棲息的池塘,高懸的瀑布,清澈的溪流,是東京都內有數的幾個自然公園之一。
在古屋節子前方數米遠的地方,站著一位穿白色開領衫的老人,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扶著橋欄杆,呆呆地看著在溪谷裡玩耍的孩子們。
古屋節子慢慢把手上的煙抽完,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向老人靠近。
“久高先生!”節子輕輕地叫了一聲。
老人轉過身來,用手摸著淺棕色禮帽的帽簷,看著古屋節子。
“您就是久高隆一郎先生吧?”
老人有些驚奇地點了點頭。
“久高先生,前天您到廣尾站附近的一個咖啡館去了吧?”
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