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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兄!”
“辦公桌查完了查檔案櫃,今天不要動電腦,一宕機就麻煩了。”我又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本名片簿翻看起來。
“學兄!”
“囉嗦什麼呀?現在是動手的時候,用不著動嘴!喂!發現什麼了嗎?”我抬起頭來,看見的是眼鏡後面一雙兇惡的眼睛。
“找什麼哪?”那人問。他穿著一身灰色的西服——是蓬萊俱樂部的人!
“學兄……”阿清站在一旁,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的手腕被那人抓著,反擰到背後。
“別動!動一動擰斷你的胳膊!”那人警告著阿清,伸手把我靠在寫字檯邊上的墩布拿走。想起來了,眼前這個大背頭戴眼鏡的傢伙叫村越,雖然只有二十五六歲,但已經是蓬萊俱樂部某個部的部長了——我聽別的員工這樣稱呼過他。
“你們這些小毛賊!”村越照著阿清的後背猛推一把,阿清踉踉蹌蹌地跌進了我的懷裡。幸虧有我接住了他,否則非摔個嘴啃地不可。
“老老實實在那兒待著!敢動一步就殺了你們!”村越簡直就是個黑社會的惡棍,他舉起墩布晃動著威脅了我們一下之後,消失在屏風後面。
“我還沒鬧清是怎麼回事呢,就被他把手腕抓住了。”阿清揉著右肩哭喪著臉說。
我也沒有察覺有人回來。也許是光顧了集中精力找證據了,也許是感冒造成的聽覺遲鈍。我從老闆椅上站起來,看了看身後。
窗戶很大,沒有插插銷。
“別動!你還想從窗戶跳出去啊?”村越回來了。
從窗戶跳出去是不可能的。這裡是4樓。
“喂!剛才那個頭上頂著大手絹的,背衝著我,退過來!你!戴口罩的,坐下!”村越命令道。
我重新坐在了老闆椅上,阿清背衝著村越倒退過去。村越把阿清的雙手擰到身後,用膠帶緊緊地纏起來,又把他的雙腳纏起來,然後一腳把他踹倒。隨後我也被用同樣的方法剝奪了行動的自由。
“找什麼呢?”村越用墩布把頂在我身上問。
“錢。”我試著動了動雙手,一動都不能動。
“第幾次了?”
“第一次。”
“胡說!”
“真的。看見你們公司的人都出去了,就鬼使神差地……以前屋裡總是有人,沒敢動手。”
“第一次,真的!”阿清插嘴說。
“沒問你!”村越用墩布把照著阿清屁股狠狠地打了一下,阿清痛得號叫起來。
“說!第幾次?”
“第一次。”
“說老實話!”
“第一次,真的!”阿清又忍不住插嘴了,結果又捱了一下子。阿清小聲嘟囔著,“你這個殺人犯!”
“不過輕輕拍了你一下嘛!”
“殺人犯!”
“你個小偷,還敢罵我?”
“殺人犯!”阿清大叫起來。
“我叫你嘴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