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頭,不可寒酸了讓人看笑話。黃夫人巴不得如此,老太太越是重視,那就代表著永芳越是有機會。像是永婉,也是老太太親自出面做了媒。若是老太太眷顧,也親自出面,想辦法為永芳做一樁媒,也不是不可能的。黃夫人便是懷揣著這樣的想法送永芳出了門。
當然永芳不是一個人出門,除了丫頭婆子家丁外,還有五弟永文跟著。出了伯爵府,永芳便一直沉默著。到了白雲庵,白雲庵的人早就得了訊息,早早的便預備妥當了。永芳跟著尼姑們一道,做完了一場法事。做完法事後,永芳便將永文打發了出去,讓永文帶著人隨便逛逛。白雲庵的後山還是很有看頭的。
打發了永文,丫頭婆子們也都有了安排,永芳這才帶著青瓶和青袖急急忙忙的去見靜虛師太。永芳這次提議來白雲庵,關鍵就是為了見靜虛師太。如今永芳沒了辦法,只希望著能在靜虛師太這裡得到安慰和支援。靜虛師太就像是永芳的精神食糧一般,又是親人,又是導師,永芳心裡一直惦念著。如今事隔一年半,終於要見到了,永芳反而怯弱起來。
永芳站在屋門口,屋門是關著的。永芳已經從小尼姑那裡知道靜虛師太就在裡面。永芳輕輕的敲了下門,可是隻是敲了一下,永芳便縮回了手。似乎是生怕打攪了靜虛師太。
靜虛師太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可是永芳來了,進來吧。”
永芳站著沒動,不安的說道:“姑祖母,孫女來看你了。”
“永芳,你為何不進來,可是遇到了難解的事情?難道你的勇氣失去了嗎?你連見姑祖母的勇氣也沒了嗎?”靜虛師太連番質問,直問的永芳冷汗直冒。
永芳覺著自己的手有點顫抖,永芳似乎是鼓足了勇氣,終於推開了靜虛師太的房門。靜虛師太一臉慈愛的看著永芳,衝永芳招招手,“過來,到姑祖母這裡坐著。”
永芳一步步的走過去,“姑祖母,孫女心裡難受。”
靜虛師太很是慈愛的看著永芳,“不怕,到姑祖母這裡來。”
永芳頓時撲到靜虛師太的懷裡,“姑祖母,孫女很想你。孫女覺著很累。”永芳的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流了下來。永芳覺著自己太過丟人了。一直將頭埋在靜虛師太懷中,不肯起身。
靜虛師太憐惜的撫摸著永芳的頭,輕聲說道:“哭吧,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
永芳頓時便放聲大哭起來,“姑祖母,孫女覺著好累。孫女還害怕。”
“不怕,不怕,有姑祖母在,不會有事的。”
永芳窩在靜虛師太的懷裡,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哭過之後,永芳頓時覺著不好意思。靜虛師太笑道:“在姑祖母面前,何必在意那麼多。”
“姑祖母說的是,只是孫女覺著難為情。”永芳不好意思的說道。
靜虛師太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坐下來說話吧。突然來庵裡做法事,又是大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和姑祖母說說,姑祖母幫你想辦法。”
“是,姑祖母。”聽到靜虛師太這般說,永芳頓時便鎮定了下來。永芳對靜虛師太似乎有種天然的信任。信任靜虛師太就好似在信任自己一般。永芳輕聲說道:“姑祖母,孫女不孝,這一年多來,一直不曾來見姑祖母。如今孫女出了事,卻來找姑祖母,還在姑祖母面前哭了一場,孫女慚愧。”
靜虛師太和藹的笑道:“你有事便來找姑祖母,還在姑祖母懷裡哭泣,可見你心裡是念著姑祖母,是親近姑祖母的。想來你在伯爵府,定不會在老太太跟前如此失態。”
“自然不會。”
“這便是了。你心裡親近姑祖母,信任姑祖母,才會如此。姑祖母見了,只有高興的,又怎麼會怪罪於你。”靜虛很是平靜的說道。
永芳聽了,抬起頭來,眼裡閃著灼人的光芒,“姑祖母,孫女明白了。多謝姑祖母。”
“傻丫頭,你本就聰慧,不過是一葉障目,暫時看不明白罷了。好了,說說看,究竟是何事,竟然會讓你如此失態。這可不像你平日裡的樣子。”靜虛師太和藹的問道。
永芳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過了會才輕聲說道:“姑祖母,孫女心裡實在是害怕擔憂,這才失態了。”永芳頓了頓,便又繼續說道:“自從回到伯爵府後,孫女一直恪守規矩,不敢行差踏錯半步。幸得母親還有老太太眷顧,在府中的處境終於是有所改善。到了年底,母親因為孫女的年紀漸漸大了,便張羅著給孫女說親。先後相看了兩家的公子。一位是丁尚書府上的,叫做丁存厚的,孫女也是見了,是個書生,才學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