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婷做事很是乾脆,和錢氏的性子差不多,如今在和性子倒是變得軟綿起來。這樣很不好。
永婷嘆氣,“母親說的是,是女兒有錯在先。只是女兒想著,依著四妹妹如今的情形,其實婚約解除不解除並無多大的關係。母親實在是不該那般著急,將國公府上下都得罪了。”
黃夫人對永婷這個態度很是生氣,“大丫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今日是來替國公府教訓母親嗎?母親養你這麼多年,結果到頭來,就得了你一通怪罪?”黃夫人說著說著,就傷心起來。“大丫頭,不管你有什麼為難的,不管候府和國公府是個什麼關係,你也不該如此對母親。今日瞧你這做派,分明就是來興師問罪。你太傷母親的心了。”
“母親,女兒不孝,請母親責罰。”永婷當即就慌了,“母親,女兒也是沒辦法。女兒實在是被逼急了,不得不回來一趟。女兒心裡也是苦的很。”永婷說著,眼淚頓時便下來了。
黃夫人一看,急了。趕緊抱著永婷,“大丫頭,你這是怎麼呢?怎麼就哭了。大丫頭別哭,母親沒有怪你。母親只是這段時日太過勞累了,這才說話著急了點。大丫頭,你可別哭啊!”
永婷擦乾眼淚,說道:“母親,女兒也是不想的。只是女兒實在是為難,才不得不如此。若是此事母親能夠緩一緩,暫緩解除婚約,那女兒也不用受這些苦了。”
“大丫頭,你這話母親聽著很是糊塗。你將話說個明白。伯爵府和國公府解除婚約,為何會牽扯到大丫頭你身上?可是姑爺給你氣受呢?大丫頭,你別怕,你和母親說說,若真的是姑爺欺負了你,母親定是不饒他。”黃夫人心裡擔心,著急,生怕永婷受了半點委屈。
永婷斟酌了一番,這才說道:“母親可還記得今年年初的時候,相公升官的事情?”
黃夫人點頭,“自然記得。當時你們府上請客,母親還去熱鬧了一番。”
“母親說的是。可是母親卻未必知道,相公之所以能夠升官,全是耐國公府大老爺的照顧。若非如此,只怕相公還要蹉跎個一兩年。”永婷說到這裡,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
黃夫人聽罷,暗皺眉頭,“此事我倒是不知。不過有一回你父親提了一句,當時我也沒在意,如今想來,你父親說的便是此事了。大丫頭,可是姑爺在衙門遇到了什麼難處?莫非是國公府的人將氣撒在了姑爺頭上。”
永婷一臉的難過和無助,點點頭,“正是如此。那萬真鳴剛過世的時候,萬大人看著還好,也沒為難相公。可是自從伯爵府和國公府解除了婚約,相公在衙門的日子便難過起來。昨兒相公回來說,說是萬大人派他到北邊巡檢。”說到這裡,永婷頓時激動起來,聲音顯得很是尖利:“母親,北邊可是苦寒之地,而且還不太平。如今眼看著就要入冬,往年這個時候都不會派人到北邊巡檢。萬大人這會巴巴的將相公派了出去,這分明就是遷怒。而且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月,只怕到了過年也回不來。母親,女兒昨夜得知此事,當時便急怒攻心,差點暈了過去。母親,女兒實在是擔心,擔心相公這一去,怕是沒命回來。母親,你讓女兒該怎麼辦?早知道萬真鳴是個短命的,女兒情願四妹妹嫁給那個丁家的病秧子,也不要許給國公府。如今親事沒能做成,反倒是成了仇人。母親,女兒好苦!”
“豈有此理。”黃夫人狠狠的拍著桌子,“他國公府竟然狹私報復,以公謀私,實在是欺人太甚。大丫頭,姑爺可是為了此事怪罪於你,可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永婷搖頭,“相公很好,相公並沒有怪罪女兒。相公看到女兒氣得不行,反倒是還安慰女兒。”
黃夫人聽了,心裡很是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姑爺是個好的,知道疼愛你,這便好。母親便放心了。”
永婷緊緊的抓住黃夫人的手,無助的說道:“母親,女兒擔心,女兒擔心相公。這一去,也不知會是個什麼情況。女兒如今沒半點辦法,只好求到母親跟前。”
黃夫人也是為難,看著永婷如此模樣,黃夫人的心很是難過。可是這朝堂上的事情她也不懂,她能夠有什麼辦法呢?黃夫人無法,只好說些安慰話,“大丫頭,你也別太擔心了。國公府再跋扈,再能折騰,那也只是國公府。姑爺可是定南候,你可是侯爺夫人。難不成還怕了國公府不成。這事,我看也只是一時的。說不定姑爺還在路上,就會接到上峰命令,迴轉京城。”
永婷搖頭,“母親,事情絕對不可能這般簡單。因為萬真鳴的死,因為四妹妹那該死的名聲,因為母親強硬要和國公府解除婚約,如今兩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