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處的事,也就是從各地上報的奏摺中挑選出有價值的奏報,進而提出預見性規劃。黃尊素有四兄弟,他本人也生了五個兒子而且個個不凡,說明他和他爹對自己的兒子都是一個態度,就是精心栽培絕不放任自流。養點花草要養好都必須花費很多銀錢,要把四五個兒子養好那需要的錢就多了去了,搞不好就算是地主也會變成貧農。
黃尊素沒有變成貧農,可見他家還是很殷實的,不是祖傳福廕就是自己生財有道,這樣的人會嫌錢多確實也有些不可思議。除非是比較奇怪的一類人,這類人平時不怎麼受重視,心裡難免有些失落,碰到一些看不順眼的事於是出來發出一些聲音證明自己的存在。黃尊素是信王的三個師傅之一,按說也不會因為政務院的事產生什麼不滿,從而在其它事上找點岔子顯示自己的存在。
天啟聽了高攀龍的話後問道:“開始是你高大人覺得賺錢多了,現在又聽你說黃尊素也嫌辦報賺的錢多,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你們真達到了視金錢如糞土的境界了?朕一直以為這樣的人只存在於傳說中,原來我大明還真有這樣的人,而且一出就是兩個兩個的出現,真是我大明之福啊!高大人能不能說說你們是怎麼想的?”
高攀龍略為尷尬地說:“臣看了黃尊素黃大人的上書後,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信王和劉宗周劉大人他們正在看怎麼答覆黃大人,估計過兩天就會給皇上報上結果。因為臣剛剛拿到大鐵公司分給的銀票,不敢多耽誤所以立即來見皇上,請皇上拿個主意。一來大鐵公司裡皇上是大股東,如果真要減少辦報的利潤損失最大的是皇上,二來報社的很多人都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雖不像皇上說的視金錢如糞土,但是對錢財還是看得很輕的。”
天啟“哼”了一聲說:“你們還知道朕是最大的股東啊?對金錢的態度朕雖然不是視金錢如糞土,但是也不是一心只想著錢的財迷。想當年朝廷要修邊牆都沒有銀子,滿朝大臣個個富有但是都束手無策,最後還是朕來當惡人,抄了好多人的家騙了好多人的錢湊成了大鐵公司。你高大人說一說這幾年來朝廷缺錢時大鐵公司是不是幫了很多忙?讓這公司繼續運轉發展壯大是不是比讓它慢慢消失好?難道將來沒錢了又讓朕去當惡人發抄家財嗎?”
高攀龍忙說:“臣不敢,臣的意思是大鐵公司這次動用了全國的很多人,五五分成確實有些虧,東林報社只要一些成本費就夠了,多餘的請皇上收回。”
這天下合夥做生意的很多到了最後都會鬧矛盾,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合夥生意做不得,原因就在於最後分錢不均,都認為自己做得多而分得少。現在高攀龍也覺得沒有分均,不過他不是覺得他們分少了而是覺得他們分多了,這真是奇哉怪也豈有此理。
天啟仔細端詳了一下高攀龍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裡沒有作偽的神色只有聖潔的光芒,心中一嘆說道:“高大人希望大鐵公司辦得越來越大嗎?”
高攀龍說:“臣當然希望如此,真那樣的話不但皇上高興朝中各部的人也會非常高興,不但將來有了事可以借到錢,而且各部的官員本身也是大鐵公司的股東。”
天啟點頭說:“那麼高大人就沒有想過把東林報社做大做強嗎?”
“把東林報社做大做強?”高攀龍有些迷惑了,他問道:“皇上要我們做大做強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報社從每月出一期變成每月出幾期?”
天啟搖頭說:“在北京就算每月出十期,也比不上在各地都辦一個分報社,這次是京裡辦報向全國送,路上的費用就是一大筆,送到後也因為過了幾天意義大打折扣。朕的意思是你們完全可以在全國各地辦報社嘛,要在全國辦報需要的就不是一個小數目,而是需要很大一部分銀子。就以這期報紙的利潤來說,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你們刊登的那麼些稿子,有沒有向寫稿子的人支付稿費呢?”
“稿費?”高攀龍再次迷惑了,他說:“東林報社刊登的文章多是朝中官員寫的,他們已經拿了朝廷給他們的俸祿怎麼還能再給他們稿費?再說每篇稿子最後都註明了作者是誰,在報紙上寫上就是給他們揚名,這是好事沒有人會不同意,怎麼還有給稿費?”
天啟哈哈大笑道:“看來高大人還是有些不明白啊,名氣是虛的再怎麼揚也沒有實際意義,讀書人真正需要的並不是名揚四海而是名利雙收,難道高大人不知道這道理?你想啊這次刊登的文章確實是朝中大臣寫的,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寫了,寫了的和沒寫的都一樣,那是對費盡心力寫文章的人的一種不公平,長此下去怕今後沒有人會再給報社寫稿子了,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