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中默唸,看傷,上藥。看傷,上藥。看傷,上藥。心中是這麼想著,臉上卻不由地越燒越厲害。
蕭天痕坐在那裡一臉幽然的任她上藥,看到她越來越紅的臉,微一挑眉湊近道:“你臉怎麼那麼紅,發燒了?”
“沒有。”琉香垂著頭,死不承認。
蕭天痕無奈的撇了撇嘴,哼道:“你還是不說話看著好舒坦點。”眼睛毫無顧忌地落在她的臉上打量著。
琉香聞言上藥的手上狠一使勁,痛得他差點沒飆淚:“噢~~,你想謀殺啊!”
“不想我殺了你,就給我閉嘴。”她恨恨威脅道。
蕭天痕乖乖閉上嘴巴,任由她上藥包紮,帳內沉寂,她又覺著不自在,出聲問道:“小姐回來了嗎?”
可是半晌,蕭天痕也沒有出聲,她抬眸一望:“我問你話呢?”
“不是你讓我閉嘴嗎?幹嘛要讓我說。”蕭天痕白她一眼哼道。
“你……”她作勢又要作狠手,蕭天痕連連救饒:“好了,好了,我說。剛才姓修的帶著十萬大軍追著四哥他們一行人到了幽州城外,然後不知又怎麼了,打到一半,姓修的一個人急急忙忙先跑了,沒得打了,我們就回來了。”
“那血蓮呢?血蓮找到了嗎?”她趕緊追問道,小姐不遠千里找到汴京去拿血蓮,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蕭天痕聞言無奈嘆了嘆氣,恨恨道:“聽二哥說本來四嫂已經找到血蓮了,可是姓修的突然跑了出來,結果血蓮……就在她眼前化掉了。”沒有了血蓮,他們兩個怎麼辦,經過了這麼風雨,卻走不過生死。
“化掉了?”琉香面色驟變追問。血蓮生於陰寒之地,不能暴於陽光之下,費盡心思才找到,就那麼沒有了,“血蓮沒有了,那王爺不就要等死,小姐……”
蕭天痕抬眸瞪她一眼:“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四哥一定會長命百歲,他們一定能白頭偕老的。”話雖是這樣說,可是事實誰都再明瞭不過。
琉香不再說話,低頭替他上藥:“我一會去看小姐。”
“別去。”蕭天痕截然阻止道“四哥受傷了,這一路他們被姓修的一路追了回來也夠累了,讓他們休息兩天。”四哥執意要去汴京找她,誰也攔不住,可是他們誰都知道這一去,更會讓他的病情惡化。
“可是我……”琉香欲言又止,她也是擔心他們兩個,沉吟片刻道:“一會我去做早膳給她們送去。”
“嗯,這樣也好,過幾日回燕城,你幫著好好照顧四哥四嫂,我和二哥想去百羅聖地找一找,看還能不能再找到血蓮。”希望上天真的能賜予他們一個奇蹟。
“要是找不到怎麼辦?”琉香擔憂道。血蓮這世恐怕再難尋到,老酒鬼說那東西難生難長,幾十年才長一株,上次讓修將軍和四皇子都尋到了,現在恐怕再難尋到了。
“找不到也得找!”蕭天痕堅定地說道“我就不信四哥苦了這麼多年,才剛剛擁有他一生的幸福就要這樣被毀滅。”四哥一生所有的苦痛都是那姓修的造成的,曾經因為這份仇恨而讓他活了下來,現在他卻選擇放下了,因為鳳淺歌而放下了,這份恨曾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成為他活著的唯一信仰,比起仇恨,這份放棄與釋然,需要多大的勇氣。
琉香抿著唇不再言語,心頭卻驀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普陀寺那老和尚給小姐的批命之言,一生不得善終。到底是什麼樣的罪孽要讓一個人受這麼多的苦來償還。
“好了,這幾天別練功讓傷口裂開就好了。”琉香將東西收起道。
蕭天痕起身更衣,哼道:“你那大姐還真的狠毒,差點就要了爺的小命。那樣的女人我咒她八輩子嫁不出去。”那樣的女人誰會要。雖然眼前這個有點兇,但比起那個狠毒的,還是要順眼多了。
“你說什麼?”琉香一聽便怒目相對。大姐好歹也是她的姐姐,雖然她離開了汴京,但從小到大大姐和小姐都很照顧她,哪容得有人這麼詆譭她。
“我說她,又不說你。”蕭天痕白她一眼,思量片刻道:“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將來本殿下一定幫你找個好人家。你喜歡什麼樣的,有武功的?有文才……”
琉香聞言面色一垮,東西一收,便轉身出去:“不用你操心,我給小姐做早膳去。”
“走那麼快乾嘛,我還沒說完呢。”蕭天痕在後面呦喝道。
到底給她找個什麼樣的好呢?
會武功的?弄不好欺負她怎麼辦?
找個有錢的飽暖思淫慾,那樣的男人肯定娶的小妾一大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