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再讓黃媽叫你。”
牙婆猜出雪梅不願交易了,臉色有點不好看,不過,她還是不死心,一邊往外走,一邊對雪梅說:“兩個人,如果姿色都如那小姑娘,我給你一百四十兩銀子。這個價格,可是頂破天了。”
“如果,比那還好呢?”黃媽問。
“還好?那,我還可以加點。”牙婆見雪梅不理她,只好往外走,黃媽起身送她出門。對牙婆,一般人都是高接遠送,不是因為她們尊貴,而是這些人,好多手腳還不乾淨,碰到合適的器物,她會順手帶走,黃媽當然不敢不謹慎一點兒。
“大嫂,你幫我給你東家說說,我出的價兒,這景州城可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牙婆還是有點不死心,寶兒雖然年齡小,但那一身風流姿態,就不是尋常人家女孩兒身上能看到的,這要賣給青樓,怕不得有一百銀子了。
“我那侄女,就在街口賣水粉,你要是找我,就問她吧。大嫂,事情若能做成,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牙婆一邊嘮叨,一邊跨出院門。
送走牙婆,雪梅非常煩躁,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小菱花,以前種種,她都可以忍,但今天,小菱花不肯把衣服和幔帳換下來,如果這事兒透露出去,就是犯上,是大不敬,有人抓住這個彈劾鳳煜,就是很危險的事兒,現在讓她去給小菱花買絲綢去,她又實在氣不過。
黃媽從窗戶上,看到寶兒帶著那個賣水粉的牙婆,進來了,兩人有點鬼祟,悄悄進了小菱花的房間。黃媽沒說話,起身出去,悄悄繞到小菱花房間後面,趴在窗戶上偷聽。
“少給我惹事,為何一定要換絲綢的幔帳?現在四王爺繼位,八王爺正在準備伺機奪回大位,你要在這裡好好給我盯著。現在你竟然為了這點小事,差點讓人賣掉,不想活了你。趕緊動手,在晚上鳳知府回來,你們一定要把這些給我換好了,若因為這個惹鳳知府不快,讓我知道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這是那牙婆的聲音,小菱花和寶兒唯唯諾諾地應著。
黃媽嚇的冷汗都出來了,這小菱花和寶兒,竟然是爺身邊的臥底。她也不往下偷聽了,躡手躡腳的離開,一邊用手抹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掀簾進了雪梅房間。
“可不得了了,安人。”黃媽一邊往外偷看,一邊結結巴巴把剛才偷聽的話,說了一遍,雪梅也震驚得楞住了。
“你說,老爺知道不知道?”黃媽牙齒磕得蹦蹦響。
“我可真傻。”雪梅忽然伸手,一拍前額,鳳煜肯定知道小菱花的種種,他明裡暗裡,示意雪梅好幾次,讓雪梅幫他對付小菱花了,無奈雪梅沉浸在自己的悲痛裡,沒有察覺。小菱花是從窯子裡面出來的,如果好好做人,雪梅肯定不忍心讓她再入虎口,現在吃著官人穿著官人,竟然還做著暗害官人的事兒,這讓雪梅憤怒。她狠狠心,對黃媽說:“你去,找到剛才的人牙子,讓她帶人,等在角門外的巷子裡,一會兒小菱花一出門,就讓她把人帶走。嗯,我看,貳佰兩銀子,估計她能答應下來。”雪梅吩咐黃媽。
黃媽這次,回來挺快,原來,人牙子正和幾個幫閒的,在附近轉悠,她還是不死心,想做成這筆生意。在她看了,這事兒肯定是主婦和侍妾暗鬥,主婦要對侍妾下狠手的。她剛才看到雪梅的猶豫,她把雪梅的於心不忍,當成雪梅害怕惹翻了家主了呢。
“你去那邊,給她說,老爺傳話進來,幔帳就用棉布,給了十兩銀子,讓她上街,去挑幾塊絲綢,趕緊給她縫幾件衣服去。”雪梅從箱籠裡,取出一個十兩的官銀餅子,遞給黃媽。小菱花肯定會趁機出去的,她曾揹著鳳煜,偷偷出去過,雪梅當時在廚房看見了,她不想理她罷了。
黃媽接了銀子,出去了,沒多一會兒,小菱花和寶兒得意地笑著,往外走,黃媽跟在她們後面,半個時辰後,黃媽提著個沉甸甸的包袱進來,遞給雪梅:“人牙子只肯給一百八十兩,她說,小菱花有點大了,若能小十歲,三百兩都值。”
雪梅接了包袱,擱在桌子上,她心裡還是有點忐忑,黃媽見她不說話,就自言自語地說:“我去做飯了。”退了出去。
“晚上就熬點稀飯,現在還早,你去把那屋裡的幔帳先卸下來再說。”黃媽應了一聲,出去了。
吃過晚飯,鳳煜和雪梅回到屋裡,聽雪梅說了下午的事,鳳煜很驚訝:“你把她賣了?”
雪梅緊張地捻著衣角,微微點了一下頭:“我心裡聽忐忑,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畢竟她倆肯定會再入窯子,自己這是不是作孽呀。當時我聽黃媽說,她竟然是有人安排在你身邊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