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行叩拜大禮。
“不知圖大人貴履賜踹賤地,所為何事?”他倆一邊寒暄,一邊按主賓之位落座,下人送上茶來。
“請求副都統大人的護佑了。”圖運直截了當,他沒有拐彎抹角的時間了。
圖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銅牌,遞了過去,“皇上說,萬一有事,可以來找你。我和同知大人有摩擦,他的一個師爺,躲在我府上了。據說跟了他七八年,我怕他一會兒去我那裡要人。如果文著來,一切好說,武著來,他手下還是有點兵的,不像我,赤手空拳。”
師爺是一個官員的智囊,如果這個官員有不乾淨的地方,師爺就是軟肋了,都統大人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你看,是你和家人住到兵營,還是我派兵把你府上圍住?”
“你怎麼方便怎麼來,對動兵的事兒,我一竅不通的。”
“好說。”副都統走到門口,對外面站著一個掛著腰刀的,低聲說了什麼,那人詫異地看了一眼屋裡,然後點頭。
“讓齊布琛守備護你回家吧。”都統大人一副豪爽的模樣。
圖運對這個都統大人知之甚少,他來的匆忙,在京城時對這裡瞭解也很少,只知道他跟隨康熙皇帝西征,完了就留守在這裡,幾位皇子,他哪個也沒有靠近。反正只要不是對手,一切就好說了,都統答應地爽快,圖運也不敢久留,他行禮作別:“多謝都統大人,今天厚恩,來日再報,我先回去了。”
“圖大人不要客氣”都統大人一臉笑意,還是個看不透的人物。
“有勞守備大人”圖運對齊布琛行禮。
“圖大人客氣了保護地方安全乃我軍人之天職。”齊步琛是個五品的守備,但他軍旅中人,和圖運說話不卑不亢,讓圖運心生敬意。
齊布琛接過親兵遞上的信符,出去調兵去了。不一會兒,他回來,身後跟著幾十號人,他向副都統大人行禮,然後,示意圖運可以走了。
圖運騎馬過來的,現在回去,他騎馬,和齊布琛並排,劉三大和另外三個跟著他倆,再後面才是那一隊親兵,內城都是官衙,街上行人不多,沒有引起什麼混亂。
拐過彎兒,看到圖運的臨時衙門,大門口黑壓壓站了一大群人。
“把門開啟,我們要例行搜查,有個逃犯跑到這裡,忽然不見了。”一個捕頭模樣的,對著大門高喊。
“不行”圖運在他身後回答。“沒有證據逃犯在我府上,是不能隨便搜查的。你要先向上司請命。”
捕頭轉頭看看圖運:“我有搜查令”他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過去。
“這個,你們老爺的搜查令不行。行文上司,求下搜查令,再過來。”圖運毫不留情地把那張紙摔過去。“退開”
捕頭看到圖運身後的齊布琛,彎腰施禮:“齊守備”
“免禮”齊布琛氣昂昂地端坐馬背,矜持受禮,不再多言。捕頭沒辦法,帶著手下灰溜溜離開。
裡面的人早聽到外面的聲音,見衙役退開,就“吱呀”一聲開啟大門。
“老爺回來了”沒有人高聲大呼,但那聲音裡透出的欣喜,還有一個個滿臉的汗水,讓圖運瞭解剛才家裡人是怎樣的緊張了。
圖清到廚房整備酒宴招待守備和他的幾個親隨,圖運則換上便服,在客廳應酬。齊布琛計程車兵們一半散在外面站崗,另一半,李剛招呼著,坐到下人們吃飯的廳房,喝茶吃瓜子,準備等著下一波換崗。
圖清讓人到外城的市場裡,買來一幅骨牌,等酒宴結束,讓人送進去。圖運不會打,笑著坐邊上觀戰。有個親兵,沒一會兒就輸得在那裡翻口袋,圖運出去,拿進四個錢袋,每個裡面,都裝滿黃豆大的銀豆子,這是圖清以前為了花起來方便兌換的。
幾個人沒了後顧之憂,在那裡痛快淋漓的酣戰,圖運趁機退出房間。
“你再晚來一步,麻煩就大了,捕頭都下令砸門了,他的手下在猶豫,沒人動。他正呵斥,門外忽然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緊接著,你就說話了,好懸吶。”圖清現在還感到心驚肉跳,說話時,輕拍著胸脯。
“有三大和剛兒在這裡主持,你進內院休息一下。”
“三大在內院審那個師爺呢。”
“你也聽聽,三大沒你心細。去吧”
“你也休息嗎?”
“我要趕緊給皇上寫奏摺了。”
“哦。”圖清讓梁嬤嬤及時給外面增添茶食,又檢視了一些鄭懷秦的狀態,這才進了內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