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是親兄弟明算賬吧。”
“嘿嘿,好的。”
汪大順走了,圖運嗔怪地說圖清:“別人的心,你操得挺多,咱們的生意,你倒是不管了。”
“咱們家?哪裡出事了嗎?”
“沒有,你看,紡織廠出來一種新布。”
“牛仔布?”
“你說什麼?牛布?你瞧這布,多結實,做衣服褲子,好幾年都穿不破。”
“這個王基保,還真行啊。我上次去,見他弄了個什麼新布組,專門試新織法的,只鼓勵了他一下,沒想到,他給試出來了。”
“這布一開始賣,馬上就遭搶了。布店賣完都趕緊關門呢。”圖運挺高興。
“不會吧,怎麼才織出這麼一點兒?”
“布還沒染,王基保就讓我拿給十六王爺了,王爺下令,全部用來做西部的軍裝。布店老闆求了好幾次,王基保給了他一匹,只賣了半天。”
“難怪。我也不知道,咱們家,這些廠子鋪子,一年能掙多少錢?”
“你問這做什麼?”圖運警惕地看著她,“是不是這次山東發大水,你又想賑災了?”
“又沒有災民外逃,證明當地處理得不錯,我賑什麼災嘛。”
“嘿嘿嘿,你別問,給咱們兒子攢著。你剛才把那布叫什麼?牛皮布,是不是?和牛皮一樣結實呢。”
“除服禮過了好幾個月了,皇上怎麼沒想起來給你派事兒呢?”
“我還沒去戶部呢,你整天在外面忙,孩子都沒人管。”
“嗨呀,對了,他們是不是該開始啟蒙了?”
“我正在找先生呢。一時半會兒沒個合適的。”
他倆正在閒磕牙,張長輝求見。
“東家,有個大單子,我拿不定到底接不接。宏達年去年開通了東歐的生意,今年,又去西歐了,這次回來,收穫頗豐。他想私下弄條船,跟著船隊走,這樣掙的錢,就是他的了。他家人和他斷了關係,他沒那麼大的本錢,找到我,想貸款。”
“你覺得呢?”圖清想看看張長輝到底歷練地怎樣,便問他。
“風險挺大的。他許諾利潤均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