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人,現在圖清忽然說他穿的衣服,是她設計的機器做的,也一時有點症愣:“我這衣服,是京城最出名的霓虹羽衣鋪子做出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這衣服,是最時興的薄毛料子做到,這紡織毛料的機器,是我設計的。還有,霓虹羽衣鋪,做衣服的機器,也是我設計的,沒有我,你哪有機會,穿上這樣的衣服?”圖清本來想說他享受了別人的勞動成果,還厚顏無恥地誹謗他人,看到圖運眼裡勸慰她的神色,強把自己的憤怒壓住了。
“你——”,魏思仁沒想到圖清原來是做這個的,心裡知道自己是誤會了,但當著這麼多人,他又不想認輸,他能和劉望林交好,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竟然拿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東西,在國子監矇蔽視聽,還有什麼可強詞奪理的?”
“不登大雅之堂的東西?你家,用我設計燒製的水泥砌房子,用我燒製的玻璃做窗戶,那一定不是大雅之堂,呵呵,看來是齷齪之地。你身上穿齷齪之衣,居齷蹉之地,竟然道貌岸然地和兩位高士堂而皇之地想進鳳府這樣的高雅之地,看來你是矇蔽人們視聽已久,心理卑鄙惡劣,到這裡蠱惑人心來了吧?”
魏思仁當然不知道這些都和圖清有關,他漲紅著臉,氣急敗壞地指著圖清:“你巧言舌辯”
“我說的是事實。”圖清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跟著圖運走了。
圖運的性子,比較息事寧人,他看圖清佔了上風,就伸手拉圖清往馬車跟前走。
“有種你說清,沒見過這麼往自己臉上貼金的。”魏思仁還不服氣的嘟噥,不過聽著明顯心虛多了。
“魏大人,圖先生所說,句句是實。”鳳熠滿臉不高興,冷冷地說道。這個魏思仁前幾年中了個同進士,做了戶部的七品官,除了在他面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地炫耀了兩回,他們就沒有再來往過,現在,皇上忽然給鳳熠這麼大的恩典,比他的官大多了,這又跑過來,還不知道心裡打什麼主意呢,鳳熠心裡很不齒這樣的人,不過是看著那兩位同年的面子,勉強和他虛與委蛇罷了,他現在竟然這麼侮辱圖清,鳳熠非常不高興。“圖先生為這個世界做的貢獻之大,你魏大人要是知道了,估計自己都會覺得,給圖先生提鞋都不配。”鳳熠忽然意識到,圖清是女子,這麼說不好聽,這才打住話頭。
“哼”魏思仁見鳳熠高升,本來是想來攀個高枝的,現在被弄得這麼灰頭土臉,也覺得非常喪氣,他惱羞成怒地拂袖而去,和他一起來的兩位,大概也不喜歡他吧,對他的離去,一句也沒勸解,等他走遠了,才高興地和鳳熠見禮,恭喜同年高升……
正文 一百零五章 博學考試
一百零五章 博學考試
魏思仁一路越想越氣,他沒有回家,讓車伕拐彎,直接向他的恩師蔣廷錫家走去。
“恩師,這個圖某,實在太可氣了。由著她這麼到處招搖,實在是我大清士子的恥辱。”
蔣廷錫的心情,和前幾年完全不一樣了。圖清說的那些過激的話,也多少傳進了他的耳朵,說他不生氣那是假的。可是,現在,大內正在安裝圖清做的電燈,皇上那裡,昨天已經用上了,早晨,他們已經不用在烏煙瘴氣又昏黃暗淡的油燈底下和皇上議論國事,幾個肱骨大臣忽然從黎明前的黑暗中,進入明亮的養心殿,個個臉上既驚訝又高興,對這位製作電燈的圖先生,還是心存敬佩的。現在讓他去彈劾圖清,這不是明顯悖逆人心的事兒嗎?
再說,他兒子有信過來,說是不久就會回國了,兒子三年裡,只有四封信,第一封和第二封都是說了一些別後的思念,但後面兩封,可是把他所學和心得,詳細彙報了過來,在他看來,兒子不僅接受了西方的思想,還應該是學有所成了。
兒子的話,和圖清說的,很有幾分相似,只是稍稍客氣一點罷了。蔣廷錫當然可以強令兒子放棄那些,但是,重新回到黑暗的養心殿裡,大概不僅他不想,皇上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真正讓蔣廷錫心裡有所觸動的,還是圖清關於中原積弱的話語,如果中原不是那樣,哪能容滿清入關,也就沒有現在漢族士子們的屈辱和無奈了,圖清的話,魏思仁聽著,認為是攻訐,蔣廷錫剛聽說時,也是氣憤填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令他越來越覺得有道理,現在,他已經對圖清,沒有那麼大的怨憤了。
查嗣庭案是真正令蔣廷錫傷心的。查家是人人羨慕的“一門七進士、叔侄五翰林”的江南文人世家,皇上竟然沒有絲毫體恤之心,無中生有地將一家大小下獄的下獄,流放的流放。
“辛苦